眼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,白门的两个弟子也慌了神,他们两个男子又不能真的将岑虹玉扭出仓府,无奈之下,只能一边拉扯着岑虹玉,一边盼着这边的动静能尽快将兄弟引来。
冯莺赶到时,大门前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。
那春依宗的师姐也是个泼辣的,硬生生带着冯莺挤到了最前面。
冯莺刚站定,看到面前的岑虹玉心里一阵鄙夷。
此刻的岑虹玉,一改往常温柔的模样,披头散发,面目狰狞,眉宇间的凶色甚至让人忽略了她脸上的瑕疵,污言秽语如潮水般灌来,听得一众男子都忍不住咂舌。
岑虹玉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大骂着、惨叫着,歇斯底里的发泄着。
众人惊讶于岑虹玉的变化,却也冷眼旁观的看着岑虹玉的挣扎,眼里的讽刺更是犹如实质般溢了出来。
白门弟子其他的弟子,听得消息后,也急匆匆的赶来。
就在大家以为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的时候,被钳制住的岑虹玉一眼就扫到了人群中的冯莺。
岑虹玉一下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冯莺。
“冯莺,你这贱人,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,你不过就是一条狗,从我这里讨了便宜,又去居灿灿那里卖乖,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人!!”
冯莺却只是冷笑的看着岑虹玉:“虹玉师姐,听妹妹一句劝,出了仓府一定要好好做人,别人的东西再喜欢也不要轻易伸手了,还好只是将你从大日界除名,如果出了大日界,可就没人像我们这样宽宏大量了。”
这句话,像是一把钢刀插入了岑虹玉的心脏。
从前在她面前做小伏低的冯莺,竟然敢这么和她讲话,极致的愤怒充斥在她的脑海中,反倒让她的脑子瞬间清醒。
“冯莺,你别这么急着落井下石,你是不是忘了,你曾经也给居灿灿下过毒,怎么,你不会真以为能抱住居灿灿的大腿吧?!”
听得这话,冯莺心下一阵骇然,只觉得喉头发紧,心里翻腾着无数的念头。
岑虹玉看出冯莺的慌乱,更加得意,大声的嚷道:“你们大家不知道吧!冯莺从前真的给居灿灿下过毒,现在却装成和居灿灿姐妹情深的样子,真是可笑啊!哈哈哈哈……”
白门弟子不再给岑虹玉啰嗦的机会,几人齐心协力,就这样将狞笑着岑虹玉推出了、大门。
即使仓府的大门关上了,岑虹玉的笑声也依旧透着门缝传了进来。
冯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立刻高声和师姐说道:“师姐,这岑虹玉真是疯了,竟然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,我差点儿都要笑出声了。”
可冯莺的解释太过刻意,整张脸红彤彤的,双手不安的搓动着。
本来众人未将岑虹玉的话放在心上,可此时看到冯莺的表现反而心里存了疑虑。
这冯莺慌什么?
难道岑虹玉说的是真的?
冯莺感觉周围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身上,她慌的不行,推开人群就走了出去。
……
自从在告示板前,将自家师妹光荣事迹大说特说了一番之后,曹世就像是找到了全新的自我一样,彻底成了西风宗的百事通。
岑虹玉的事刚一了结,他就献宝一样的找去了小师妹的屋子。
“小师妹?”
居灿灿的屋子,此时房门大敞,尘土飞扬。
曹世都被灰尘呛的咳嗽了两声,他挥了挥手,疑惑出声道:“小师妹,你在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