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灿灿完全没听到院内的声音,经过她的一番诊断,冯莺手足冰冷,肌肤粟起,面色已经由苍白转成了青黑,再耽误下午冯莺可能就生命危险了!
眼下药物怕是来不及,最好的办法就是施以针灸,就在居灿灿犹豫要不要把实验室里的那套针拿出来的时候,就被人用力扯了一把,整个人差点儿摔倒在地。
居灿灿刚想出声,杨越彬的声音凄厉的喊声就响了起来。
“师傅、长老们,快来救救莺儿啊!!!”
紧接着各宗的长老就冲了进来。
千子胥为首,接着是鲁遥、苏荷长老,最后是厉情拉着司兴言一起进了门。
司兴言朝着灿灿使了个眼色,居灿灿立刻就懂了。
这些宗门长老中没有自己的师傅。
她本以为是冯莺用的一些幼稚的手段,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等着她。
杨越彬眼睛通红的冲着鲁遥喊道:“鲁遥长老,您快来看看莺儿,莺儿到底怎么了。”
鲁遥沉声说道:“越彬,你先别急。”
他坐在床边,将冯莺的手腕放平,专心的摸着脉象。
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,厉情更是咬着嘴唇下一秒就要哭出来。
好一阵子之后,鲁遥看了一眼众人,又看着杨越彬,摇摇头说道:“尸厥。”
这两个字出口的一瞬间,厉情就瘫软在地,身旁的司兴言虚扶了一下,却被厉情一把推开。
杨越彬一下子扑到床前,抓紧了冯莺的手腕,带着哭腔的喊道:“鲁遥长老,不可能的,我请几位长老来就是为了给我和莺儿做个见证,明明我走之前,莺儿还好好的,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!”
厉情双眼含泪的看着居灿灿,眼中的怒意更加明显。
“鲁遥长老,你再试试,万一是脉象出错了,莺儿不可能尸厥的,师傅,师傅,你帮我看看!!”
言辞中的凄厉和带着求助的目光,连千子胥都不忍心再看。
他们几人中,鲁遥号脉的本事最为精准,他都已经说了,这冯莺,怕是……
所有人都静默不语,只能听到厉情低低的啜泣声。
就在这时,杨越彬满脸怒意的冲着居灿灿大喊:“居灿灿是你!一定是你,是你害的莺儿变成了这样,一定是你!!”
杨越彬作势就要冲上前去,却被司兴言拦在了身前。
居灿灿面不改色,定睛看着满面疯狂的杨越彬。
他的眼中有悲伤,有愤怒,甚至还有一丝丝得意。
眼前的状况,的确很棘手。
杨越彬以带各位长老见证的缘由,将各宗长老除了自己的师傅都喊了过来,众人赶来时,司兴言恰巧用剑挑走手帕,立于院中,而杨越彬口中之前好好的冯莺,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屋子里生死不明。
这一盆浑水,天衣无缝的泼到自己身上,自己百口莫辩。
杨越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来了硫化氢,浇在手帕上,如今,这么久过去了,手帕上的硫化氢估计也挥发的差不多了。
这一局,似乎变成了一个死局。
这和当众抓住一个杀人犯没什么区别。
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,恐怕就只有冯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