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侍的嬷嬷看到这幅情景,立刻上前,不管连馨的挣扎,直接把她架了出去。
连馨走了之后,屋子立刻变得清静了下来。
居灿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坐回床边,“城主,你活动一下脚腕。”
连倾叹了一口气,“医师大人,舍妹言行确实不妥,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。”
“没事。”居灿灿摆弄着身上的荷包,淡淡的说道。
“医师大人,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。”
居灿灿这才抬起头看向连倾。
此时的连倾脸上像是怀念像是憧憬,又带着沉重的哀伤,她不禁有些动容。
看连倾的年纪,也就比她虚长几岁,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,让她变成这样?
“其实,不瞒你说,妹妹从前比我还娇气,比我还胆小。”连倾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妹妹是我们全家的开心果,从小她就软软糯糯,记得娘的生辰,记得爹爱喝的好酒,记得我这个姐姐喜欢的香料,是个贴心的好女儿,好妹妹。”
居灿灿想起刚才连馨张牙舞爪的模样,暗暗的撇了撇嘴。
“后来,爹娘离世,我们家一夕之间分离崩析,原来和蔼可亲的叔叔伯伯好像都变了个人,抢家产,分马场,甚至不惜雇人刺杀我们。”
说到这件事,连倾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。
“我虽然是连家长女,可是却从来没有接手过家族的生意,所有的事情忽然朝我压过来,我一时无力分身,终于病倒了。”
“这一病,就是三天三夜,我病了多久,妹妹就守了我多久,她不眠不休,甚至在我病倒的时候承担起了家里的所有事务。”
连倾擦了一下不知什么滑落的眼泪,抽噎着继续说道:“那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,手掌破了皮我都得给她呼气好久的妹妹,三天的时间人就瘦的只剩骨头。平日里连蚂蚁都不舍的踩死一只的人,用雷霆手段镇压了所有企图颠覆连家的异心。”
连倾说到这时,将头埋在胸口,抖动着肩膀,好久都说不出话来。
居灿灿也没想到,这两姐妹竟然有过这么艰难的时刻。
“自那以后,妹妹就彻底变了,即使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平息,她还是那样把所有的刺都立着,用她的方式来维护我们自己的家。”
连倾讲头抬起,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“医师大人,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,不管因为什么,医师大人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连倾受伤的时候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,如今向她一个外人低头,恳求她原谅连馨。
做到这种程度,连倾这个姐姐也可以了。
不过,居灿灿抬眼看向服侍在侧的婢女,“城主大人,有些话,我想和你单独谈谈。”
连倾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。
随即对着周围人吩咐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周围婢女们齐齐应声,鱼贯而出。
屋内只剩居灿灿和连倾两个人,她看着连倾还在控制不住的掉泪,虽然不忍心,还是准备把真相如实告诉她。
“城主,昨天我给你诊脉,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连倾发现居灿灿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她顿时觉得嗓子有些发紧,“怎……怎么了,医师大人,是……是我的身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