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灿灿感觉耳边的热气好像带着电流,从脚后跟一直窜向了脊梁骨,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消失殆尽。
她顾不得许多,赶紧撑着桌子站了起来,嗔道:“司兴言,你耍流氓!”
司兴言看着脸色酡红,双眼水亮的居灿灿,眼神中的侵略性更重。
居灿灿赶紧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,拿起筷子低下了头,“司兴言,我不和你闹了,吃完了还要去会客,也不知道是谁,在这个风口浪尖来找我!”
司兴言被灿灿的模样逗笑,没想到灿灿也有这样惊慌的时候,连平日里碰都不碰一下的胡萝卜都一股脑的塞到了嘴里。
司兴言顺势又夹了一筷子胡萝卜到了居灿灿的碗里。
看着仍旧埋头猛吃的灿灿,司兴言叹了一口气,暗自冷静了一下心神。
等到处理完了大日界,他一定不再等了…………
正厅里,一个人影站在门口不住的张望。
“兄弟,都这么久了,居医师怎么还不来?”
这句话刚问完,他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两人。
“居医师!”
司兴言听得声音,一把将灿灿拉在身后,等到那人走到身前,才认出竟然是红火楼的兄弟。
居灿灿也认出了来人的身份,是红火楼里脚力最好的张德。
“张德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居医师,我们大当家听说你出事了,就派我来过一次,当时你们都不在,我只能回去请示了大当家,这才又赶了过来。”
“张德兄弟,有什么事进去说。”司兴言听完张德的话,语气都客气了许多。
居灿灿也听说了张德话里的意思,告示出来的时候,他们还在千鹤谷,算上来回的路程,张德这是马不停蹄的一直在赤炎楼和无极阁之间两头跑。
“是啊,张德兄弟,你别急,有什么事慢慢说,快进去喝口茶。”
“嗳,好。”
张德跑了这么多天,终于见到了居灿灿,心里可算踏实了一些。
三人进了屋还没等坐定,张德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“居医师,这是我们大当家写的信,让我务必亲手交到您的手中。”
居灿灿面露好奇,将信接了过来认真地读了起来,看完之后,又把信顺手信递给了司兴言。
“来人,准备笔墨。”
张德看着写信的居灿灿,终于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喘一口气。
居灿灿写完之后,把信折好放到了张德的手里,“张德兄弟,这封信帮我转交给大当家,顺便和大当家的说一声,他的心意我都知道,祝我们合作愉快!”
张德不知道居灿灿说的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认真地记下了。
“好,居医师,我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告诉我们大当家。”
张德说完转身就要走。
司兴言和居灿灿同时起身阻拦。
“张德兄弟,今晚你就在无极阁住一晚,奔波了这么久,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张德仔细的把信放在衣服内侧的小口袋,“不用了,居医师,您现在一定很忙乱,我就不多打扰了,我把信交给我们大当家,别耽误了您的事,我这就走了。”
居灿灿实在不忍心张德这样劳累,可到底阻拦不了。
司兴言想了想开口说道:“张德兄弟,你稍等一会儿,马厩里还有月读城送来的马,我让人再给你准备一些吃食,你路上带着。”
张德憨笑道:“那可太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