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糖朝盛夏眨了眨眼睛,看着她放在床边微微有些颤抖的指尖,声音甜甜的,两个酒窝在盛夏的面前晃动。
“没关系哒,以后糖糖推着姐姐跑~”
晃得人鼻尖有些酸。
盛夏侧过眸子,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糖糖的脑袋上,声音尽管被自己极力的克制,但还是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你刚刚说是谁给你梳的头发?”
糖糖顺势在盛夏的手心蹭了蹭,“谢言哥哥!”
话音刚落,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。
盛夏顺着视线看去,是江宴清和谢言。
这里是他们之前在小别墅外面搭建的哨塔,此刻正好腾出来让这几个病号住。
“你醒了?”
江宴清将头伸进来,看向里面。
盛夏一把拉过床上被自己掀开的被子,盖在自己的腿上。
别过脸去,刚刚没忍住流出来的一滴滚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知道面前的两人就是他们这群被赋予地下城之名的人的救星,盛夏微微侧眸,朝两人点了点头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
女孩儿的声音带着一些冰冷的刺痛,但是又极具顿感。
好像是敲着节拍的鼓点,卡在两人的心头。
“不用谢,”江宴清和谢言走进,“腿上的伤口还疼吗?”
盛夏摇了摇头,晃下些许的碎发,在晨曦的相衬下,美的不可方物。
“不疼了,谢谢你们。”
“谢言哥哥!”
“宴清哥哥!”
糖糖扑到两人腿边,一把抱住江宴清的大腿。
有些别扭,但又不好意思让小孩儿松开,江宴清轻轻的拍了拍小孩儿的脑袋。
视线移向盛夏,“正式介绍一下,我叫江宴清。”
“我叫谢言!”
谢言在江宴清旁边,冲半靠在床边的盛夏打招呼。
“你们好,我叫盛夏。”
盛夏礼貌回应,视线在江宴清的脸上微微停顿。
地下城很黑,没有光,很多东西是看不清的。
当时看不清少年的样貌,现在一看,感叹一声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都不为过。
在卧虎藏龙的戏剧学院呆了这么多年,她不是没有见过长相超俗的,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这般令人惊艳的。
他像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月亮,又像是神圣不可沾染一丝泥土的圣花,又像是触手可得的风。
“地下城的民众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江宴清道,“想下去看看吗?”
“下去?”
盛夏两侧的手握成拳,“我怎么下去?爬下去吗?”
垂下自己的眸子,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的冲劲儿,缓了缓握成的拳,放了放力气,抬起眸子,刚想道歉,结果撞进了一双淡然的黑眸。
少年的神色很淡,像是完全不在乎她刚刚说了什么,用一双略带思索的眸子看向她。
只见少年蹙了蹙眉头,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。
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忧虑。
盛夏忽的有些好奇,江宴清会想出什么办法。
江宴清眼底忽的闪过一抹亮色,抬眸看向盛夏,“我和谢言可以把你抬下去。”
江宴清提议道。
盛夏:这倒是大可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