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咬着布的牙齿愈发用力,瞪大的眼睛已经有血丝了,额角也冒起了青筋。
灵堂里的人出来后,都冷漠地站在一旁围观,竟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。这就是当地的民风啊,怪谈世界,无奇不有……
【这就开始了吗?】
【啊!】
【不敢看啊!】
【尧尧快保护我,我不敢看。】
【太丧心病狂了吧这些人。】
大高个扬起酒坛,含了一大口,噗地喷在了斧头上,嗙的一声,酒坛摔了个稀碎。
只见这大高个高高举起斧头,本就凶悍的面相,一咬牙,更为狰狞了。
随着斧子狠狠落下,夜伽尘闭上了眼睛,黎霜更是崩溃地大叫了起来。
伴随剧烈闷响的,是村长儿子咬牙切齿的嗯嗯声,光是听这声音都感觉他要把后槽牙给咬破了!
当声音戛然而止时,夜伽尘知道,是那个人晕倒了。
他左眼微微睁开一条缝,以为看到的会是鲜血淋漓的场面,结果却是白衬衫的宽领子。
目光继续往上,恰好站在面前的人也低下了脑袋,两道温热的呼吸,彼此交错着。
夜伽尘脸颊莫名一烫,低下脑袋,呼吸都变得深沉起来了。
此刻,他完全屏蔽了院子里的纷纷扰扰。
“那个,我……”
“什么事。”越君尧低声道,声音仿佛就在夜伽尘的耳边围绕,还挺柔和的。
夜伽尘缩了缩脖子,“我想问,你喷香水没了?”
越君尧翻了个白眼,但是翻得并不明显。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用的什么洗衣液,好香啊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洗发水,或者沐浴露。”
说完,就很认真地嗅着他的衣领,然后是脖子,最后又揪住他的头发,试图将他脑袋给摁下来。
“你们二人在干什么!”
祭司突然大吼,很明显,是对着夜伽尘他们吼的。
“我们要做法事,你们两个竟然在这卿卿我我,还有没有把我们放眼里了!
伤风败俗的家伙!
不对,你这厮,绑着手的绳子是什么时候松开的?
来人啊,快给他重新绑上!”
越君尧退回他身旁去,退的时候还稍微俯下身,在他耳边留下一个字。
“该。”
还有点咬牙切齿呢。
夜伽尘撇撇唇角,越君尧闪开后,眼前的景象怎一个惨字了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