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尘尘，你遇到什么人了。”

夜伽尘低垂着双眸，看着自己的睡衣。他拿不准越君尧，一如他不确定空空的身份一样。

关于要不要告诉越君尧真相这件事，他在洗澡的时候就犹豫过了。

最后，他只是摇了摇头道，“就上次跟你说的，一个自称张半仙的老道长，还有一个说是慧灵寺来小和尚，法号空空。”

“慧灵寺现在没有空字辈的和尚。”越君尧淡然地说着。

“你查过了？还是，本来就关注这个慧灵寺啊？”

夜伽尘说着，看向了他，发现他眼底也是多了一丝迷茫。

现在能理解，老头总是跟君先生说的那句‘孩子是无辜’的，寓意到底有多深了。

越君尧想了想，还是摇头了，“不知道，没关注过，但是答案在心底。”

夜伽尘又犹豫了。如果自己都不信任他的话，那这世上还有人会信他吗，还有能帮他吗？

夜伽尘抓着他的手，一边玩一边说，“我让一个道上的人帮我调查了，慧灵寺现在确实没有一个叫空空的和尚，但是有一棵叫空空的松树。

不对，也不一定叫空空。但是这可松树旁边有个石碑，上面就刻着空空二字。

树底下经常有兔子过去玩耍睡觉，寺院里的和尚还专门给它们提供兔粮。

几十年前甚至上百年，那里，曾经有一只狐狸。

小和尚现在也养了很多兔子，他更喜欢狐狸，但是，他说狐狸养不温顺……”

越君尧看着他的脸，良久，才轻笑了一声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夜伽尘以为会吓到他的，没想到他听完自己的讲述，居然笑了。

越君尧捏了捏他的脸颊，“尘尘，你想说，这个小和尚是松树的化身？”

“对啊，他来考察你的，你可要好好表现啊。”

越君尧没有说话了，双眸也不见任何情绪。

“宝宝，你一直都不喜欢松树的味道？”
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“嗨呀。”夜伽尘将他的手丢了回去，“回答我。”

“不喜欢，也仅仅是不喜欢……”他说得有些惆怅。

“意思是，以前只是不喜欢，这一次是直接伤害了你？”

他犹豫了一下，微微颔首。“这次的事，就是凑巧，不怪你。”

凑巧？凑个毛线！

夜伽尘想啊，得找那个小和尚了解清楚。

“你先把话说清楚，以前到底有没有被这些东西伤害过。”

“没有。”这一次，他回答得很果断。

他才刚回来，需要好好休息，夜伽尘便不多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