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王姐一阵寒暄,得知她家里一切都好,我也放下心来。经过那个案子,我挺同情她们一家,又问她进城是不是办什么事儿?要是我能帮上忙给我说一声。
王姐客气地笑了笑,说都是些小事儿,已经办好了,又说这几天有点感冒,就顺道在对面的诊所开了点药,这不,正等车回家。我见王姐脸色确实有些苍白,就嘱咐她注意身体。
往返城乡的中巴车来的时候,王姐招手示意,我无意中看见她的左手小指乌青肿胀,以为是做农活的时候受伤了,也就浑没在意。
当王姐上车后和我招手,再次看见她乌黑的手指时,我突然心中一凛,脑里瞬间泛起许多片段。看着远去的中巴车,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但细思之下又觉得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。
我心中有隐隐的不安,望向马路对面,那是“当当诊所”,突然间想起,程小佳不是在那里上班吗?于是心中打定主意,朝着马路对面走去。
走进“当当诊所”,看见程小佳正在给病人输液,我喊了一声,程小佳回过头来,见是我,有些惊讶道:“诚哥,你怎么了?感冒了吗?”
我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生病就不能来找你了?”诊所里人多,说话不那么方便,又道,“有点小事问问你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程小佳点点头,“等我一小会儿,就来。”
我在路边燃起一根烟,抽到一半的时候程小佳出来了。
她问道:“什么事啊诚哥?搞得神神秘秘的。”
我问道:“小佳,刚才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是不是来诊所开了点感冒药?穿一件暗红色衣服,黑色裤子。也就十来分钟前吧,才刚走不久。”
程小佳一愣,“哇,诚哥你跟踪人家?”又神秘地笑笑,“是不是案子上的事情呀?”
我一阵无奈,故意正色道:“保密啊。”
程小佳拍了拍胸口,“放心。”又看了看四周,轻声说道,“她不是感冒,是心口痛,痛得受不了,来这里打一针‘杜冷丁\u0027止痛。”
杜冷丁!我心头一震,虽然我不是学医的,却也知道这是一种严格管制的药品,镇痛效果比较明显,毒副作用较小,但由于是吗啡的替代品,反复使用也容易成瘾,所以刑法和相关司法解释、部门规章中也把它归于毒品一类。
于是我问道:“你们这小诊所也有‘杜冷丁\u0027?”
程小佳嘘声道:“你小点声,我们这儿马医生胆子大着呢,保密啊!”
我笑着点点头,说道:“你也放心,肯定保密。谢谢你啊小佳,我先走了,还得继续跟着她呢。”
程小佳又说:“她要是再来,我给你打电话。”说完朝我做了个“OK”的手势,转身进了诊所。
回家的路上,我一路琢磨:怎么会是她?为什么她也会降头邪术?她和那本子背后的人有没有什么联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