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赵立军仍心有余悸,他继续道:“他当时也慌了,酒也吓醒了一大半。下车查看后,见出事地点恰好没有监控,和我对视一眼,我就明白了,那意思是让我来顶替他。我也是心甘情愿的,因为他一直待我不薄,要是他出事了,我救不了他,但如果是我出事,他却可以救我。于是我帮他把这锅背了下来,后来他也确实把这事处理好了。
事后他对我很感激,也给了我一笔钱,而我也仍然是他的专职驾驶员,一直到最后我出事。所以,如果要说我身边有可能要我命的人,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出别人,因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。”
“尼玛,还有这些事儿,你怎么不早说?”我说道。
赵立军看我一眼,喃喃地道:“这些事儿和我的死,和你女朋友,也没有关系呀!要不是谢必安查到我是被人害死的,我也不打算把这事儿说出来。毕竟他待我不错,我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那你就没有拿你那镜子去照照看?”我问道。
赵立军苦笑着摇头,“他现在官越做越大,才刚升了正处级,像他们这样的领导,有‘皇气’护身,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小鬼,根本近不了他的身。”
“卧槽,皇气护身?真有这事?”我将信将疑。
赵立军说:“我试过,近不了身。后来也是问了谢必安才知道的。”
“奶奶的,还真有这一说!”我说道,“那你今天来找我?”
“就是想麻烦兄弟你帮我找出害我的人,报仇什么的都不说了,原谅他都行,但我特玛得知道这人是谁啊?清不了这债,我就投不了胎,一辈子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。”赵立军无奈地说。
我一脸稀烂地看着他:“老赵啊老赵,你也真够惨的。依依的事儿我原谅你了,帮你找人这事儿我也接下了。”
听了这话,赵立军两眼放光地喜极而泣道:“兄弟,老赵我谢谢你了!我投胎之前,但凡你有用得着的地方,你言语一声,老哥我绝不说二话。能投得了胎,老哥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。”
我看他一眼,打趣道:“老赵,你脑子这会儿怎么不灵了?好不容易投胎转世,就只想做牛做马?”
赵立军看着我一愣,片刻,我俩都哈哈哈地笑开来去。
笑罢,我又说道:“你那领导是谁,你得告诉我啊?不然我上哪儿给你找人去?”
赵立军说:“他叫罗健,原来是市里Z局的副局长,现在已经是局长了。”
“啊!罗健?”我惊道,“他老婆是不是叫白露?”
赵立军也惊了,点着头道:“怎么?你认识?”
我没有答话,心说,不会这么巧吧?
我立马又问:“他撞死那孩子是谁家的?后来怎么善后?”
赵立军喃喃地道:“孩子的事……那孩子叫王小鹏,是个单亲家庭,这事后来是私了的,好像是赔了她母亲一百多万吧。”
王小鹏?事发时间、年龄大小都差不多吻合,那不是王海东的儿子吗?不会这么巧吧!
尼玛!我心里暗惊,这信息量确实有些大了!同时我也隐隐感觉,一些事情或许就要浮出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