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秦见所有阴魂都被我们解决了,看着满地飞灰狼藉,颤巍巍地问道:“吴兄弟,这是完事儿了吗?”
我摇摇头,一脸稀烂地道:“不知道。我们是完事儿了,她完没完事儿,不好说。”
“哈哈哈哈”女子的笑声响起,“你猜呢?”
一听这声音,众人皆是脸色大变!尼玛,看来今晚要完蛋!
“吴哥,怎么办?”秦祺一脸绝望。
我苦笑道:“听天由命!”说完我拿出手机,悄悄拨了王姐的电话,响了两声随即挂断。这是我和王姐约好的通知信号,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张最后的底牌。
就在这时,屋子的大门竟然缓缓打开,随之,门外一阵阴风,卷着地上的飞灰扑面而来,风势不大,却阴寒至极,屋内众人不自禁地一阵哆嗦。紧接着,屋外半悬空中一样物什,飘飘忽忽由远而近,待到近前,看得分明,只见那物什红衣,绿裤,白袜,黑鞋,惨白圆脸,阴恻恻的笑意……赫然竟是一个纸人,跟上回一般模样。
一见这玩意儿,我顿时心凉透底,不由暗暗叫苦,她不是没完事儿,是根本就没事儿,压轴的杀手锏这才刚刚登场!
见屋里飘进来一个纸人,众人先是一愣。随即老崔愤愤然站起身,“这是什么玩意儿?纸人?老子一把火点了这晦气的东西。”话没说完,老崔一手拔起法案上燃着的香烛,两步冲到纸人身前,举手便点。
“老崔,快退开!”我急声大喊。
但老崔这一次连说带做,动作太快,我急声示警已经是来不及了。话音未落,只听“哧啦”一声,纸人双手自老崔胸前横扫,几乎同时,老崔“啊!”地一声惨叫,被扫得横飞出去,重重地跌落在瑞子身旁。
“老崔!”瑞子一声惊呼,忙抱起老崔,只见老崔胸前,自左而右,一道一尺来长的口子,创口深可见骨,如同一张血淋淋的大口,正汩汩涌着鲜血。老崔张了张嘴,话未出口,头一歪,便即昏死过去。
这一下变故来得突然,瑞子也慌了神,不及细查,扭头便朝我喊道:“老吴,老崔好像废了,怎么办?”
秦氏父子闻言,顿时骇然,老秦忙扑身过去,“老崔,老崔!”连声呼喊,见老崔没有半点动静,又看着瑞子问道,“救得过来吗?”
瑞子摇摇头,哽咽道:“废了。”
我一直注视着纸人的动静,见瑞子和老秦这两货一唱一和,老崔即便不死也被这两货拖死了。于是骂道:“你俩两货瞎说什么,他只是昏过去了,快把窗帘扯下来,给他扎紧伤口止住血,再不处理只怕真是要废了!”
两货听我这样说,顿时一喜,又分别伸手探查老崔的鼻息,见果然还有呼吸,兴奋地喊道:“尼玛,还有气!”,“嘿!这老小子命真大!”
我见状,顿时无语,忙向秦祺喊道:“秦祺,赶快扯窗帘过来。”
这两货这才回过神,“哦,对,对,窗帘!”
秦祺扯过窗帘,三人手忙脚乱地给老崔扎伤口,我又说道:“扎好把他挪到边上去。这纸人厉害,你们躲着点,别靠近。”
说完我大踏步走向案桌,拿起桌上的香灰、狗血、朱砂什么的一股脑往纸人身上招呼。其实我知道这些玩意儿对它几乎没有作用,唯一能收拾这玩意儿的只有“白虎破煞诀”,只是目前我体内的道气几乎用尽,根本使不出来。
我一阵乱泼、乱打,一是想把它吸引过来,让瑞子他们相对安全。二是拖延时间,奋力积蓄道气,争取能够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打出“白虎破煞诀”。三是想等着王姐那边迅速见效,那生辰八字的正主子一旦中降,必然会找这女子解救,希望她弃车保帅,无暇再纠缠我们。
我引着纸人溜了两圈之后,空中又响起那女子的声音:“呵呵呵,吴诚,你的‘白虎诀’呢?怎么不使出来?我可没工夫陪你兜圈子。”
话音一落,那纸人不再与我纠缠,径直朝老秦他们走去。
尼玛,要糟!我两手结起“白虎诀”,故意高声念道:“白虎神兵,肃音清清……”一听我念咒,那纸人竟然一下跳开,兀自躲得远远的。我见那纸人躲开,也停下咒诀,挡在纸人和老秦他们中间,笑嘻嘻说道:“怎么?怕了?现在我这‘白老虎’可比当初的厉害多了,要不要试试?”
片刻,纸人飘在空中一动不动。我也站着不动,但内里却心急如焚,我知道这些花招耍不了多久,心里一直在想怎么王姐那边还没见动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