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瑞哥的担心不无道理。”我对小五说道,“那你就留在昆市,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们联系。在那边要呆多久现在还不好说,我给你拿点钱,不至于让你在外头生活没个着落。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小五连连摆手,“你和瑞哥救我的命,我哪里可能还要你们的钱?华姐给我的二十万还剩不少,再说了,我可以打工养活自己。放心吧诚哥,只要这降头解了,我一定活得好好的。”
商议既定,瑞子大力地踩着油门,车子在夜色中飞驰而去。
第二天一早,我和小五已经到了昆市中医药大学的门口。
走进校园里,我不由回想起几个月前。
路旁的树荫,投下斑驳光影,依依温柔的笑靥,在光影中浮动。我内心的焦灼,依依轻声的宽慰,一幕幕犹在眼前。如今故地重游,物是人非,心中一番伤感,不知何时,眼圈竟已红了。
“诚哥,你眼睛怎么了?”
一旁小五的声音响起,我蓦然惊醒。
“哦,昨晚开了一夜车,眼睛有些干涩。”我掩饰着说道。
“嘿!”身后一声娇喝,肩头不知被谁拍了一下。恍惚中转身,洪双儿已经笑盈盈地站在眼前。
“诚哥,怎么想起来找我玩儿?最近很闲吗?”双儿一脸无邪的笑容。
我苦笑一声,说道:“双儿,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你诚哥又遇到麻烦事儿了。”
“就知道你肯定遇上事儿了。”双儿笑道,“要不然几百公里路,你一大早出现在这里,总不是来找我玩儿的?说吧,什么事儿?”
双儿是个开朗的女孩,我认识她时间不长,却仿佛已经是熟识的朋友,没有那些陌生、客套的说话,这种感觉很好。
我给他们作了介绍,又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她说了。
说完又道:“双儿,他是这案子中非常重要的证人,他身上的降头我无从着手,只好来找你想办法了。”
双儿看了一眼小五,说道:“花降,确实是降头中比较接近蛊术的一种,你放心,这降头我能解,不过要花些时间。”
听双儿这么说,我和小五对视一眼,都是心头一喜。
双儿又道:“这玩意儿是用花粉炼出来的,要破降首先得弄清楚是哪几种花粉,所以会费些时间。”
她说着话,几根手指搭上了小五的手腕。
“咦,他身上的降头好像被困住了,十天半月应该不会发作。”她收回手,对我道,“高手啊!这是谁的手笔?”
“厉害!一下就看出来了。”我钦佩地说道。又把王姐暂时制住降头的事儿说了。
“嗯。”双儿点点头,“这倒让我省不少事儿。”
“那行。双儿,小五的事儿就麻烦你了。为了安全起见,他还得在这边呆一段时间,直到这案子结束。我先和他去找个地方落脚,平时你不用管他,解降的事儿,你怎么安排,他怎么做。”
说完我又对小五说道:“小五,在这边你一切都听双姐的知道吗?安顿好你我就得回去。”
小五忙不迭地点头,“诚哥,你放心。双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。”
双儿喜道:“嘿,这事儿巧了。我们药理实验室恰好缺一个后勤人员,导师还让我帮着找一个呢。”
说完又对小五道:“小兄弟,打杂的活儿你干不干?不白干,学校给你发工钱。”
小五满脸感激地说:“干,怎么不干!”
双儿点点头,笑道:“要不,先干着?”
“工作都给你落实了,小五,还不赶快谢谢双姐。”我说道。
小五自然是一番感恩戴德的感谢。
在昆市呆了两天,安顿好一切之后,跟双儿和小五告了别,我这才独自开车回云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