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采嘿嘿一笑,“师姐,你误会了。你女儿不就是我女儿?只是……,你躲了我三十年,我也是此时方知,我竟有个女儿!”
“哼,哼!”花玲只是冷笑,却不说话。
“师姐,那秘法……”桑采故意顿了顿。
花玲道:“你把女儿还给我,我自然给你秘法。我母女俩在你面前毫无还手之力,纵然逃到天涯海角,以你的手段,难道还怕找不着我们?我既然能来,自然不会拿我母女俩的安危冒险,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弄虚作假骗你。这话,该是说到你心里了吧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,好!师姐快人快语!”桑采狂笑着道,“咱们一言为定!”
“一言为定!”花玲口气虽冷,眼里却透出阵阵无奈和落寞。
桑采给玉恩打了个电话。
不一会儿,玉恩带着朱彤来到包房。
只见朱彤满脸恐惧,行动也极是僵硬。当看见花玲后,又是一脸惊讶,但却无法开口说话,只剩下眼珠儿满是疑惑地乱转。
花玲一脸关切地拉着她在身旁坐下,“彤彤,我可怜的女儿,你受委屈了!不怕,不怕,有妈妈在这儿,已经没事儿了。”
口里不住地说着,眼泪早已滚珠儿般落下。
朱彤懵懂地望着花玲,眼里更是吃不住的惊讶。
好一会儿,花玲止住了哭,回头冷冷地对桑采道:“你给她下了‘石头降’?这会要了她的命你知不知道?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那秘法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!”
“你放心,她也是我女儿,这降头只是封住了她的口舌和行动,省得她会生出什么事儿来。”桑采嘿嘿邪笑着说道,“师姐,既然已经摊牌,你倒不妨给她说个清楚,说完之后,我自会给她解降。”
花玲又回头看向朱彤,只见她听了刚才的说话一脸惊愕,如遭雷击。虽不能言声,但泪花已在眼里不住地打转。
“彤彤!”花玲叹了一声,眼泪又扑簌簌地滚落下来。
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待得花玲说完,朱彤已是泪痕满面,僵直着两手想伸向花玲,怎奈四肢不听使唤,只将头靠向花玲,贴着她的面颊、脖颈,不住地厮磨。
花玲却是紧紧搂住朱彤,放声大哭。
一对历尽艰辛的母女泪眼相望,久久不能平静。
良久,两人终于平复下来。
花玲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册子,扔给桑采,冷冷说道:“这秘法是当年我父亲刺在蛇蛊身上,后来由我手抄而成。现在可以解降了吧?”
桑采一把抓起小册子,两眼透出贪婪的精芒,他飞快地翻看着,嘴里不住念叨:“不错,不错,这就是融合血、骨二降的秘法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桑采仰天狂笑,“三十年,三十年!我终于得到了,终于得到了!”
几近癫狂的桑采满脸狰狞,在场众人见了,禁不住心底生寒。
笑罢,桑采对玉恩点头示意。
只见玉恩拿出一枚三寸长的银针,用手轻轻撵动着刺入朱彤后颈。
顷刻,竟从针尾缓缓流出一线紫黑色污血,原来那银针竟是中空。
不一会儿,紫黑色污血渐渐转红,到最后,流出的血液已呈鲜红,与正常血色无异。
玉恩这才着手拔出银针,说了声,“好了,‘石头降’已解。”
只见朱彤浑身一震,四肢恢复如常,一把抱住眼前的花玲,放声喊了一声“妈!”抱住花玲,呜呜大哭起来。
花玲面如严霜,拉起朱彤,说了声:“彤彤,咱们走,这是非之地,咱们再也不来了。”
说罢,拉起朱彤,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