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恩见桑采微怒,只抽泣着,不敢言声。
桑采叹了一声,对寇彬道:“寇书记,我这徒儿不谙世事,也是老头子平日娇护得多了,您别见怪。”
寇彬摆了摆手,看着玉恩笑道:“哪里,哪里。玉恩姑娘对大师这份敬奉之情,可敬可佩啊!”
桑采也看向玉恩,缓声道:“寇书记刚四十出头,已是正厅级的干部,眼下又将跻身副省级,说到年轻有为,除了他只怕也没几人担得起这四个字。
而且寇书记从未婚配过,这些年一心只在事业上,这婚姻的事嘛,到底是耽搁了。像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,有多少女子趋之若鹜、求之不得?
你今后能跟着寇书记,那可是前世积来的福报啊!玉恩,也只有把你托付给这样的人,师傅才能放心,才能无憾地回云滇。”
桑采说得不错。
寇彬年刚四十,多年来在政界、官场上摸爬滚打,早已将他历练得圆熟、老辣。又在主要领导的岗位上浸淫日久,只说话、做事这一番风度、气质便是常人难及,加之寇彬本就生得相貌堂堂,英俊、儒雅中透着沉稳、大气,这样的男人自然是许多女人梦中的天花板!
玉恩虽从小跟随桑采久居云滇乡壤,但此时正值二十出头的年纪,毕竟是少女心性,经桑采一番劝导,已不如之前那么抗拒。
只见她偷眼瞟向寇彬,望得一眼,目光又急急地收回,只将头埋得更低了,也不知是惆怅、羞怯还是期待。
寇彬和桑采见状,相视一笑,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。
桑采长叹一声,哽咽道:“玉恩,好徒儿,你是师傅唯一的传人,师傅既然要安排你的终身大事,自然要为你备下一份像样的嫁妆。”
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,颤抖着放到玉恩手里,“好徒儿,这是咱们师门至高的秘法,如今你终身有托,师傅现在拿它作为你的嫁妆正式交给你。如此,师傅无憾了。”
说完,两行老泪无声而下。
这一招才是杀手锏!
玉恩知道这秘法的份量。见师傅将师门重宝当作嫁妆交给了自己,自然是感激涕零,泣不成声,也终于知道师傅对自己的深恩厚义。
女孩泪如泉涌,“师傅,真要玉恩嫁人?”
桑采如慈父般笑道:“傻丫头,谁家闺女不嫁人?难不成你想当‘老姑娘’?那时候再想嫁人,只怕没人要喽!”
说完自顾哈哈大笑起来。
笑罢又对寇彬正色道:“寇书记,老头子就将玉恩托付给你了。依我看,你现在正是晋升的关键时期,那些铺张的婚俗什么的就免了吧,以免留人话柄。老头子今晚就喝你们的喜酒,喝过喜酒,我便再无牵挂了。”
桑采满脸喜悦,一副慈爱长者的模样。寇彬谈笑自若,气度非凡。只玉恩泪眼潸然,不知何去何从……
深夜,市郊别墅。
没有筳席喧嚣,也没有亲朋祝贺。宽敞的卧室里,只两根红烛孤零零地跳动。
寇彬将玉恩揽在怀中,玉恩不敢挣扎,只紧张得瑟瑟颤抖,口里慌乱地喊着:“寇书记,寇书记……”
寇彬温颜一笑,低声道: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,你怎么还叫我寇书记?你这样叫,让我感觉像是在办公室,而不是在咱们新婚的床上。”
玉恩“扑哧”一下笑了出来,先前的惊惧顿时少了些,满面娇羞地咬着唇,轻声道:“我……,我不知道该怎样叫你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,你想叫我什么都行。要实在想不出,你跟师傅一样,叫我阿彬就好。”
“我……,我不敢,不敢……”
“怎么不敢?也许,过了今晚,你就敢了……”
寇彬如呢喃般的低语一丝丝钻入耳际,唇间的气息一缕缕拂过额头、鼻尖……
玉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,渐渐瘫软下去……
别墅外的夜色中,桑采看一眼熄了灯的房间,阴恻恻地一笑,转身向着夜的深处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