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的直觉?”我问道。
官婷摇摇头,“以前是直觉,现在是判断。”
“判断?依据是什么?”
官婷道:“提出‘鬼迷心窍’这个提议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,但这个方案的具体落实是你吧?”
我点点头,还是有些没懂她的意思。
“在这个事件中,都有哪些人投案?什么时候投案?秦祺怎么比你先知道,比你都清楚?而且这些事情在查实之前,官方的消息是封锁的,你都不知道,他是怎么知道的?”
官婷这话一下子提醒了我,对呀,我之所以知道,是傅小美办完事了告诉我的,在我没说出来之前,他是怎么知道的?
而且当时我还特意到政府、纪委的办公大楼附近转了几圈,希望能听到一些风声,结果是什么也没听到,这就说明官面上确实封锁了消息。
前后一想,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看着官婷道:“是呀,他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“开窍了吧?”官婷瞪了我一眼,这才又道,“怎么知道的这都不重要,托点关系、花点钱总能打听到,而且他秦祺也有这个能力。关键问题是,他为什么要去获知这些信息?”
“是呀,为什么呢?”我跟个二傻子一样附和道。
“证明他在关注!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在等着一个结果,却只有他在关注整个过程,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经官婷这么一分析,我开始慢慢绕过弯儿来了。
“还有那晚的庆功宴。”
“庆功宴又怎么了?”
“一开始兴致勃勃地庆功,最后泼冷水的是谁?”官婷直直地盯着我。
我仔细一琢磨,确实有这么一回事,当时众人都觉得秦祺的态度过于消极了。
官婷见我怔怔地发愣,一针见血地提醒道:“那么上心、那么关注整个事件的人,突然就‘听天由命、偃旗息鼓’了,你不觉得这态度的转变有些反常吗?”
官婷一番话,犹如醍醐灌顶,我也隐隐意识到这里面有些不对劲了。
“这就有些难办了。”我喃喃嘀咕着。
官婷想了想说:“也不是没有办法。即刻疏远他不太好,毕竟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和分析,并没有实在证据。以后你们商量事情防着他点就是了,先观察一段再说,时间会验证一切。”
我点点头,“也只好这样。”
末了,我又笑着对官婷道:“精明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!想瞒什么都瞒不住,难怪那么多男人爱找笨女人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这样?”官婷突然歪着脑袋,意味深长地笑道。
我有些心虚,一脸稀烂地陪着笑说:“我?我是个笨男人,连笨女人也应付不来的。”
…… …… ……
泪光潸然中,思绪又飘回现在。
我几乎可以肯定,官婷手心留下的印记极有可能是字母“q”,因为这正是“秦”字的拼音首字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