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想容吃了汤药,跟罗氏没聊多久,只觉眼皮打架,很快便沉沉睡去。罗氏无奈的给她压了也被角,缓缓站起身,轻声细步走出房门,又交代了焕青几句,这才独自回了萱堂。
这秋唯真不愧是神医,喝了他开的药,这才休息了一晚,第二日头也不痛腰也不酸了。陆想容不想去萱堂学礼仪,就继续在花容居“养病”。
花容居大榕树下,陆想容躺在藤条编织而成的大凉椅上,清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,撒在她身上,惬意又舒适。
虽是早上,夏日的阳光依旧很毒辣,陆想容本是想晒晒太阳的,才晒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。命人将藤椅搬到大榕树下,这星光点点的日光简直太舒服了,喝着热腾腾的牛乳,陆想容舒坦得不想动弹。
“将门窗都打开吹吹病气,这屋子里今日也要好好打扫一番。焕喜,你去将多宝瓶里的花儿换了去,青儿,你将小姐的被褥抱出去晒晒,顺便打桶水回来,小桃,你......”
焕青熟练的安排完小丫头们干活,这才来到陆想容身边,见她那猫似的慵懒样,不禁笑道:
“这秋大夫可真厉害,一副药就将小姐的病给治好了。昨儿刚见着他的时候,我还怕是不是弄错了呢。”
“本就不是什么大病,不过他医术的确了得。”
陆想容懒懒的小声应着,想到什么一下做直了身子,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焕青,
“焕青,要不今日咱们再出去一趟?”
焕青一听又要出去,整张脸苦了下来,央求道:
“小姐,不是非要您出面不可的事,不如就交给我去办吧,你这刚回来就病了一场......”
“那你将那些过了时的首饰头面收拾出来,还有父亲赏的那块和田玉,帮我拿出去当了吧。顺便去找刘秀,你二人一起去御看看,有没有适合开绸缎庄子的铺面,有合适的就赶紧盘下来。”
有了那块和田羊脂玉,陆想容又有了开绸缎庄子的底气。都说金银有价玉无价,父亲赏的这块可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籽料,最少也能当个八九百两。前期周转肯定是够了,还能租个大些的铺面,装饰得更完美些。
焕青听她说要将刚得的羊脂玉拿去当,虽说早知道小姐想开铺子,还是有些舍不得。
主仆俩从小相伴到大,陆想容见她踌躇不去,就知道她的想法,肯定是为自己可惜,笑道:
“去吧,再贵重的东西,摆在那也就是个物件儿。等以后挣了银子,我们买它十个八个的摆着玩儿。”
焕青被她这假模假式的豪放逗笑了,
“小姐您真是,这银子还没挣着呢,就想着如何挥霍了。”
“这不有你这个大管家嘛,到时候你拦着点儿。快去吧,记得找个带院子的铺面,秦娘子家的事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,这几日可能就会过来。若实在没有,就在附近给找个清爽的小院子。”
想到未来铺子的大掌柜,陆想容又多交代了几句。
“欸,知道了,我这就去。”
焕青被她几句话乐得不行,再者还能跟刘秀见着,也就乖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