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也往掀开的车帘外望去,老人家最是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热闹。
再者这两日心情舒畅,倒也没有呵斥焕喜,反而看得津津有味。
“是该好好热闹热闹,今年咱家也搭个棚子,就送莲花花灯。”
“对对对,还要是金色的。”焕喜在一旁抚掌搭话。
焕青偷偷掐了她一把,焕喜赶紧闭嘴。
陆老夫人心情好,倒也不在乎,还笑着回道:
“都是金色的也不成,就做一盏金色的,出个最难的谜题。”
焕喜立马奉承道:“还是老安人想得周到,这主意极好。”
马车直接从侧门驶进了院子,陆洪令亲自打了帘子扶陆老夫人下马车。
陆老夫人笑着将搭花棚,送莲花花灯之事与他一说,陆洪令也觉得此事甚好。
“难得母亲有此雅兴,儿子定当将此事办妥了。”
“我也就是随口提了个想法,其他事就都丢给你去考虑,哪还有不妥之处,你看着办就是。”
陆老夫人也不太懂这些风雅之事,只往年见京中许多官宦之家,豪富之家都会设立这样的花棚,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。
“我们家虽没办过,倒也是见得多了,定不会出什么差错的,母亲放心。”
陆洪令满面春风,今日雍王亲自邀他去参加一月后的生辰宴,他此刻内心都还有些平静不下来。
人人都为此事精神振奋,唯有陆想容心事重重。
前世王府也给陆家送了帖子,陆想容就是那次宴会中,被人推进了王府的凌波湖。被恰巧路过的周云易所救,这才有了上一世的孽缘。
这一世她不会再去凌波湖,是不是与他也就再无瓜葛了。
陆想容刚回到花容居,就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陆想芝神色哀戚,两只手不停搅动手中帕子,
“母亲之事,我心中惶恐又羞愧,二姐姐可有怨我。”
陆想容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那是二婶一人所为,与你何干,我怨你做甚。”
“真的吗?二姐姐这样想真是太好了,我好怕以后你都不理我。”陆想芝破涕为笑,又怯怯低语。
“做了错事的人,都已经受到惩罚,三妹妹只要莫走错路就成。”
陆想容与她虚与委蛇,还是忍不住点她一句。
陆想芝却像听不懂似的,用力点头保证,“嗯,我以后就天天跟着二姐姐,你走哪我走哪,绝不走错路。”
陆想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又在这装傻。之前也装得好好的,见着个缝隙不也忍不住上来踩两脚。
“三妹妹自便,我先去沐浴更衣。”
陆想容懒得与她周旋,随口招呼一句,转身进了净房。
陆二老爷此刻也去见了陆洪令,这才几日的功夫,人已经瘦了一圈。
原本红光满面,微微有些发福,今日的他眼眶凹陷,精神萎靡。
“大哥,钱氏做出这样的错事,我真是没脸来见大哥。思来想去,这才恬着脸来向大哥道歉。都是我教导无方,险些害了景哥儿......”
陆洪令今日心情甚好,听他提这事,也微微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