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侍卫得令,纷纷上前,欲将淮阳郡主拿下。常相仪扑过来一把将人揽入怀里,如护崽的母狼般,狠狠盯着众人。
“我看你们今日谁敢!”
雍王忍了忍,常相仪这疯女人要是因这事出了什么好歹,他便将失去一大臂助。
“德忠留下,其余人都退下吧。”
待人都退下,雍王才缓缓开口,“你母亲怪我任你胡闹,婉婉你这又是为何?”
淮阳郡主忍着手上剧痛,死死瞪着他,
“为何?父亲难道不知吗?!你明明只说要我当众弹一首《凤求凰》,当众表明对周云易的心意,你便顺势向太后请求赐婚懿旨!可你为何,为何......”
说到这里,淮阳郡主实在说不下去,泣血的双眼盯着雍王,想要他给一个解释。
雍王脸色沉痛,叹气道:
“你也看到了,周云易对你哪怕有一丝丝念情,父王都等你将那一曲奏完,再向太后求赐婚懿旨。可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你呀!再那样下去,丢脸的只会是你一人!”
雍王往前走了一步,又道:“我原本已将那小子与你关在一处,你说说为何后来他不见了,却是旁人......”
淮阳郡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,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痛。
“永昌侯府那小子说,他是被人打晕了送进去的。你说还有谁知道这件事,还有谁会这样做?”
他的话不亚于一记重锤,狠狠敲在淮阳郡主头上。她只觉脑袋生疼,心脏被震得支离破碎。
他不要自己也就算了,还将旁人送来羞辱她。
他为何这样狠心,为何这样狠的心!
“婉婉你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,这个仇,父王迟早帮你讨回来!”
雍王双拳紧握,恨不得将周云易挫骨扬灰。
淮阳郡主的心碎了,从此以后,她便也没有心了......
她不再说话,扶着常相仪出了雍王书房。
常相仪今日这一折腾,早已没了精力,声音细如蚊吟:
“婉婉,别怕,有娘在。”
淮阳郡主偏头看她,灿烂一笑,“母亲放心,我没事,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。”
雍王看着走远的二人,头也不回的吩咐道:“德忠,通知所有人,计划有变。今夜老地方见,再行商议。”
再说这甄老夫人,那可是个急脾气。这不刚参加宫宴回来的第二天,就给陆老夫人来了帖子,说是次日要来拜访。
这不,今日大早就带着重礼过来了。
陆老夫人以为她是来谈两家结亲之事,也是早早的就将来请安的众人打发走,独留下了罗氏。
“老夫人来得可真早,来来,快里面请。”
陆老夫人见她虽是带了礼,却不见有媒人,心下有些疑惑,却还是客气的将人往里面领。
“我呀,年纪大了起得早些,你可别嫌我叨扰。”
甄老夫人客客气气的,语气如以往一般亲热。
落座后,她一直没想好怎么起这个头,便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陆家婆媳唠着家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