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些,陆想容又交代道:“这些都不急,你只管把你的亲事放在第一位。”
刘秀红着脸应是,满面春风出了陆府。
见过心急的,陆想容没见过这么心急的。
刘秀竟然第二日就请了媒人上门,好在陆想容早上请安时,就跟陆老夫人说了此事,要来了焕青的身契。
日子也是刘秀早就看好了的,就在六日后。
他们自己心里有谱,好些事早就偷偷准备了,六日倒也来得及。
陆想容既然说了自己是娘家人,就不能随便给点银子就将人打发了。
再者焕青与她情分不一般,焕青比她年长两岁,从小像姐姐一样照顾着她长大。
陆想容这几日外出采购了不少物什,大到家具被褥,小到针头线脑,该有的都有了。倒是像普通人家嫁女儿似的。
这些通通放在了霓裳阁的后院里,放到府里太引人注目,嫁个丫鬟而已,这样做怕不是要被说坏了规矩。
在陆想容再拿出压箱底的银子时,焕青死活都不肯收。
“小姐,您待奴婢这么好,奴婢已经感激不尽。我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银子,压箱底的钱就由奴婢自己出吧。小姐要是不答应,您准备的那些嫁妆,我也都没脸收了。”
陆想容见她态度坚决,也没再坚持。
“行,反正以后你嫁过去了,刘秀也不可能亏待了你。”
主仆俩正说着话,裴彩莲来了。她换了陆老夫人给她做的新衣裙,还上了淡淡的妆,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只要别张嘴说话。
“嗨哟哟,侄女儿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呐。真真是好福气,住在这京城的富贵窝里,可不就是戏文里说的金枝玉叶!”
要说这裴彩莲叶真是个妙人儿,放开了也是个很健谈的,能说会道。
她要想捧你,能将你捧到天上去。
陆想容将人请坐下,笑笑道:“表姑言重了......”
裴彩莲更是要捧她:“诶?不严重不严重,表姑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,可没有那么多虚的!”
陆想容不知如何接,笑着请她吃茶。见她眼睛骨碌碌打量着屋中摆设,陆想容好笑的问道:
“表姑觉得陆家如何,近日在府上可住的惯?”
裴彩莲没有收回目光,头也不回道:“住得惯,这么气派的院子,怎么会住不惯?要说这京城真是好,样样物什都很新奇,好多东西我见都没见过。昨日姑母送给我一支镶珍珠的簪子,那珍珠竟然是粉色的,我一直以为珍珠是白色的呢。”
说着她又伸出手腕给陆想容看,
“还有这赤金镯子,这可是六两的金子......”
陆想容嘴角抽动,怪不得老安人要找她来给二叔做妾。她这样的性子,不靠着老安人如何在陆家生存,这样才好掌控不是。
裴彩莲在这坐了一下午,还是陆老夫人那边派人来催了,这才与陆想容一道回了福寿堂。
陆老夫人那边早派人来说了,今晚所有人去她那吃晚饭。
陆想容估摸着,应该是要说说裴彩莲的事。
果然,平日忙的几日不归家的二叔回来了,不知道是不是老安人特意给叫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