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不用去给老安人请安,陆想容便呆在花容居看看书,写写字打发时间。
琢磨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父亲,府里的守卫实在太空虚。
也就是陆家底子薄,否则三品大员府里,怎会任由肖小来去无踪......
下午刘秀过来了一趟,犹豫道:
“我们的人去找那叫苏起的时候,发现他不知得罪了谁,已经让人废了右手,这几日正准备收拾回乡。”
陆想容放下手中毛笔,仔细听他回禀。会是谁跟自己一样,如此厌恶此人,要到毁他前程的份上?
“派人盯着他,看着他出城再回来禀告。”
刘秀又道:“李侍郎庄子那边,我想等婚后再去,最近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。”
陆想容看了边上焕青一眼,笑道:
“那边不急,你先忙自己的事。明日就要来迎亲了,你今日还巴巴跑来,按规矩是不准你两人见面的。没事你就赶紧回去忙吧。”
她让焕喜不准将昨日之事告诉旁人,尤其是焕青。她这马上要嫁人了,别让她成亲都不安心。
又打发她去昨日那边附近的医馆瞧瞧,确定郑飞燕已无生命危险,这才放下心来。
刘秀也知道有这样的规矩,故而都不敢抬头看焕青,交代完事情,就匆匆告辞离去。
下午,陆想容估摸着陆洪令下衙回来了,这才整理了仪容,由焕喜陪着来了陆洪令的书房。
陆洪令正在埋头写着东西,见陆想容推门而入,慌忙将手中纸张压在一本书下。脸色不虞,沉声道:
“怎的不敲门就进来了!”
陆想容屈膝行礼道:“女儿有要事禀告父亲,一时心急,父亲见谅。”
陆洪令从书案后走出,坐到太师椅上,这才抬手让陆想容坐到对面说话。
“有什么要事,说吧。”
陆想容斟酌道:“父亲,您不觉得我们府上守卫过于松懈吗?”
岂止是松懈,就十几个稍微壮实些的家丁,有何守卫可言?
陆洪令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,盯着她问道:“可是发生了何事?”
陆想容回望着她,郑重道:“昨夜女儿院里来了刺客,幸好我前些时日招了个女护卫,这才没有酿成大祸。两人在我房里大打出手,直到那人负伤逃跑出府,府中竟无一人察觉......”
陆想容见陆洪令脸色大变,往前凑了凑,低声又道:“而且那人我见过,是雍王府的人。”
陆想容之所以提雍王府,是想要陆洪令对雍王有所防备,不要站错了阵营。
陆洪令眼珠子微闪,有些惊疑不定。难道是雍王不相信自己,特派人来监视他,还是想寻找什么东西,这才误入了容姐儿的花容居?
“父亲知道了,这寻找真正懂武的护卫,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我会命家中奴仆都警醒着些。你先下去吧,这事我会尽快办的。”
陆想容得了准信儿,也就不再多逗留,退了出去。
晚间,待所有人都睡下,陆想容偷偷穿戴好下了床。
焕喜倒是比以往警醒了许多,陆想容这边刚走了两步,她就翻身起来,急忙要去掌灯。
“你睡你的,我出去走走。”
陆想容快步过来将她推会小榻边,轻声说道。
“小姐你要去哪,奴婢陪着你。”
焕喜拽着她的袖子不松手,小声恳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