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有自己在,前途肯定是差不了。他家里对他期望颇高,怎会允许他娶一个婢女为妻。
焕喜那丫头别看大大咧咧没心没肺,却是个性子烈的,不肯与人做妾。这一来二去便被周生家里发觉,匆匆给他说定了亲事。等周生知晓时,婚书都交换了。
想到这,周云易摇了摇头,又灌下一盏凉茶,淡淡道:
“你家中能让你娶一个婢女为妻?若是没想好,就不要去招惹。女子总是更容易受伤些......”
周生被他这番言论吓了一跳,自己倒是真没有想这么多。
见他还发上了呆,周云易挥了挥手。
“去歇了吧,仔细想想清楚再说。”
翌日,果然来了很多人拜会周云易,毫无疑问,全被一一拒之门外。周云易没那么闲,谁都接见。也不是谁都运气那么好,刚好有人说项。
他不见,黄瑞刚却是不得不出面应付一二的,毕竟大家在一处为官,多少会有些牵扯。
“黄大人可真看不出来呀,什么时候与太傅大人搭上话的?”
说话的是潦州知府,这是黄瑞刚的顶头上司,语气间不免带上几分艳羡跟不满。
他堂堂一州知府都没这个脸面,黄瑞刚这小小县令是如何入了周太傅的眼?
黄瑞刚那也是运道使然,碰巧救了周生,又娶了个会做亳州菜的夫人,当然,这些不能与外人道。只能打着哈哈,
“下官哪有那能耐,不过是太傅大人刚巧路过,要找个落脚的地儿,这才就近选了我这。我倒也想帮几位引荐,但人微言轻,太傅大人又下了令,我实乃不敢违抗。”
几人倒也不疑他这话有假,他要是有这背景,还能只是窝在这小地方做个知县?
“倒也不为难你引荐,你只需稍微打听下太傅大人的喜好,我等也好为大人准备些赠仪,这黄大人总该不会拒绝了吧。”
黄瑞刚很是为难,谁知道周太傅有没有这方面的忌讳,他哪敢应承,朝几人深深一躬道:
“倒不是我不帮这个忙,只是这些大人物的喜好哪是那么好打听的。太傅大人虽是住在我府上,身边一切事物都是有人在打理,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呀。太傅大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要我说赠仪贵在用心即可。”
几人深以为然,这才告辞离去,偷偷准备用心的赠仪去了。
周云易原本还想带陆想容出门逛逛的,此刻外面围着一群想要见他的人,瞬间让他兴致全无。想着要不今日就呆在房里,两人下下棋也是不错。
只要她在身边,怎么样都挺好。
陆想容昨晚被他磨得睡意全无,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。此时还在会周公。
梦里她正带着一双儿女在院子里玩耍,院子里种着两颗桂花树,不小心碰着,簌簌掉下一地金黄。
她牵起嘴角翻了一个身,手无意识一摸,竟触到一片温热。陆想容迷糊的摸着摸着,手突然被一只大手包住。
她猛的睁开眼睛,只见周云易坐在她床畔,低头翻着书册。而她的右手,正被他稳稳握着。
呆愣了好一会儿,陆想容才想起昨夜之事,好像两人已经将话说开,重归于好了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鼻音,陆想容缓缓坐起。
周云易左手一松,随意的将她放开,自始至终没有丁点儿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