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清月眼睛一亮,人多才好玩儿。
罗真跟大姐没答话,就算小叔婚礼上不会有太多身份贵重的大人物来,但成亲这么大的事,要忙活的事情也不少。听声音人还不少,家里怎么可能一下来这么多人?
陆想容不清楚情况,自然不好说。
几人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院子中的凉亭里,一群人正在饮酒畅聊。其中一个身穿紫色锦袍,头戴玉冠的男子,还在不停吩咐着下人赶紧上好酒好菜。
陆想容不认得那些人,罗家兄妹却是认得其中那穿紫色锦袍的男子,他便是罗慧秀的夫君,黄廉安。
全部是陌生男子,陆想容与罗清月此时的模样不宜让外人看见,罗真与大姐不动声色的将两人挡在身后。
“是小姑父,你们俩先去换衣服,我过去招呼一声,大姐陪她们先回房。”
罗真微微侧头快速想三人低语几句,便大步往那边而去。
凉亭中的人显然也看见了他,招手高声道:“原来是罗真啊,怪不得我过来时庄头说那几间最大最好的厢房让人给占了。我还说是罗家哪位长辈在此呢,既然是你小子,就将那几间厢房让出来吧,今儿跟我过来的可都是我的至交好友......”
陆想容三人脚步不停,却是相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不悦之色。
这小姑父虽说是长辈,但来别人的地方那也只是个客人,怎么一点做客人的自觉都没有,哪有让主人让出房间的道理?
罗清月回头瞪了一眼,不屑的呸了一声,“这个小姑父真是没脸没皮,时常带些狐朋狗友来这白吃白喝,用我们罗家的银钱给他做脸面。我们先住进来的,竟然还想让我们给他腾房间,真是给他脸了,我今儿就是不让,看他能怎么样!”
大姐抱着云姐儿,用手肘拐了她一下,“你声音轻点儿,别让人听见了。先不说得罪了他以后,黄家那边会不会在生意上给我们使绊子,就是小姑姑那......”
罗清月当然明白她的意思,大家都怕小姑姑为难,也怕小姑姑在黄家被为难。故而对黄家老小多有礼让,倒是养成了他们得寸进尺,目中无人的性子。
以往倒也罢了,昨日刚得罪了黄夫人董氏,今日还拍得罪他?罗清月不爽道:
“听见又如何,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,我看小姑姑在他家日子也不好过,不如和离算了!”
大姐不说话,她们都是这个想法,只是这种事还是要看小姑姑自己的态度。再说小叔大婚在即,就算要和离,也要等到这件事后,此时是不宜闹出事端的。
陆想容听着二人的谈话,心中对黄家人更是不耻也不满起来。只是父亲在京城为官,也是鞭长莫及。
罗家的生意怕是还要黄家照顾,若要解决此事,只有想法子将黄家赶出亳州......
只是将黄家赶出亳州,这种事别说她,就算是父亲也是做不到的。
三人一时无话,各自回了自己的厢房。
焕喜在箱笼里翻找陆想容要换的衣裙,想着是在庄子里。就挑了套样式简单轻便的。
陆想容看了一眼,想了想说道:“换那套碧霞云纹花缎锦衣。”
“小姐,我们真的要给那些人腾房间?他们算什么东西,凭什么让小姐相让!”
焕喜很是气不过,外面那群人,高声喧哗,酒气熏天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