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家志不在亳州,因此没有在亳州设有田产铺面,更是没有做什么营生。
倒是罗家在亳州根深蒂固,各个产业都有涉足。
因此黄廉安缺什么,都会上罗家铺面上直接取,从来没有付过银钱。
罗家真的是疯了!
黄廉安脸色由红转紫,气到嘴唇哆嗦。罗家这些小辈今日是怎么回事,一个个的如此不给他脸面。
他在外面厮混了几日,不知道他母亲董氏也在罗家作威作福,将罗家人给惹恼了,罗家人已经有了让罗慧秀与他和离的打算。
在他眼中,罗家不过就是个小小商户人家,有几个臭钱罢了。他从心眼里就看不上的人,此时对他如此无理,黄廉安彻底被激怒,跳着脚叫道:
“真是反了天了!来人,将这死丫头给我拿下,送到他家长辈面前去,让罗家好好教教她对待长辈的规矩!”
他的那些随从平时为虎作伥惯了的,他一声令下,两个壮汉随即从后面跑上前,朝罗清月扑过来。
“我看谁敢!”
陆想容从房间的阴影处走出来,站在了光亮之处。一身贵气逼人的打扮,眼神冰冷。
那两个随从没见过陆想容,被她的盛气凌人震慑住,回头朝黄廉安看去。
黄廉安看到的却陆想容那娇媚的容颜,不禁呼吸一滞,脸上露出贪慕之色来。
罗家大姐方才正哄玩累的云姐儿睡觉,听见喧哗早也打开房门,走到门口。
原本见罗清月与小姑父闹僵起来就心急如焚,此时又见陆想容站出来,不顾云姐儿哭喊着要娘亲,大步走到陆想容身前将她挡住,朝黄廉安行礼道:
“小姑父见谅,她俩还小,小姑父别与她俩计较。”
陆想容突然被她挡住,黄廉安偏头也无法再看到人,微微皱了皱眉,没理她方才的话,而是问道:
“这位又是谁?”
罗大姐思忖着回道:“她便是京城大姑母家的小女儿,陆二表妹。小叔叔成亲,她是与大姑母一道回的凤阳。小姑父不知可认得大姑父,便是在京城为官的那位。”
黄廉安听完很是失望,还以为是罗家哪位远亲,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,要来做个小妾倒是美哉。
罗家除了自家,就是在京城当官的那个连襟最有身份。想不到那花儿一般的女子竟刚好就是这家的,还是他的表侄女儿。
他心中的旖旎想象瞬间化为乌有,脑子也清醒过来。大侄女儿这话是想用他那连襟的身份来压自己?
真是搞笑,隔着千山万水,还能吓着他不成!
“既然也是个小辈,你挡着她作甚,让她出来给我等见礼!”
罗大姐正待要说话,被陆想容轻轻拨开,她方才清晰看见了黄廉安眼中的邪念,简直恶心到不行,也怒到不行。冷冷看着黄廉安道:
“小姨父是长辈,我等原该敬你重你。只是有些长辈为老不尊,自己放弃了让人尊重他的机会。更何况我乃三品大员家的千金,就你身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,也配我见礼?”
这次不仅黄廉安,就连他身后那群人都站不住了,一个个气得脸成猪肝色。若不是还顾及自己是个读书人,已经破口大骂了。
这他们自己以为的的理由,其实还是顾忌陆想容是三品大员女儿的这个身份。他们不敢得罪陆想容,也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长辈,只敢在旁边煽风点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