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答,秦夫人怒火中烧, 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。
“你倒是说话呀,秦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,你还在这装傻充愣!”
什么母女亲情,都已经在秦岚凝远嫁的这几年里消磨了大半。原本和离归家的女子,像这种大世家都不会允许她再住在府上的。不过皆是因为她攀上了周云易,这才对她另眼相待。
如今因她又丢了大脸,昨天来的那些人还不知道背后如何议论嘲笑秦家呢,秦夫人越想越气。
秦岚凝被这一巴掌抽回了神,听着母亲的质问,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她。
“母亲......”
秦夫人连问了两遍,都没有听到她的说辞,急脾气的她再也顾不上礼仪,破口大骂道:
“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当初瞧不上周云易,嫌弃他不得国公爷疼爱,不能继承爵位,自己选了殷齐山!你要有那志气,自己选的就算是捧粪你也将它咽下去!如今又闹着和离归家,给家中丢人,秦家欠了你什么?!”
秦岚凝自知如今只能紧紧依靠秦家,即便心中再恼恨,也只能装作楚楚可怜,
“母亲,您也知道年少时的情窦初开最是刻骨铭心,阿易他只是暂时被那贱婢迷惑。他心里若是将我忘记,怎么为我做了如此多,还被皇上责罚。他贵为百官之首,难道不知道打了殷齐山的后果?”
秦夫人眼睛眯了眯,思索着她所说的话。秦岚凝继续道:
“想必母亲也听到了,昨日陆想容回府的路上惊马之事,那是我派人做的!在马蹄上钉入钢针,马儿跑动间钢针会慢慢透过蹄子扎入脚掌,车辕上我也做了手脚。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策,只是陆想容她运气好才躲过一劫。母亲你要助我,阿凝只能靠您了呀......”
秦岚凝此刻哪还有不明白秦家人的想法,只有将自己的野心跟心计显露出来,或还能得到娘家的助力。
果然,秦夫人听了她这番话,渐渐敛了怒容,仔细打量了她一番,淡淡道:
“此事还需与你父亲商议,你先自己思量思量,我先回了。你父亲听到消息也应该很快回府了,我回去等着他。”
秦岚凝不敢如之前那般撒娇,恭敬起身将秦夫人送出院门。
陆府,陆洪令也将周云易与莫远道客客气气的送出了门去。回来看着罗氏与陆老夫人一同将东西对照入库,整个人神清气爽。
陆想容这边,焕喜看了会儿热闹早回来告诉她,周云易过来的阵仗。心中高兴,也为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事而担忧。
周云易刚回府不久,宫里就来了人,这次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大监,领着一队御林军,阵仗不小。让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人惊疑不定,纷纷猜测是赏还是罚。
很快,消息便已传遍整个京城,周云易禁足期间私自出府,藐视天威,皇上震怒,褫夺了他太傅之职,贬去保定辖一镇总兵。责令明日必须离开京城,前往保定上任!
总兵是正二品官职,却要受同等级的督抚节制,只有统兵带兵之责,没有调兵之权,兵权掌握在皇帝和兵部手中。故而是个听起来威风,实则地位不高,权利也不大的官职。
一下整个京城空前的热闹起来,官员们纷纷相互走动,相邀吃茶。
“赵大人,您看皇上这次究竟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