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白突然醒悟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退了出去。
陆想容把信展开又看了一遍,当然不光是说一路顺利。他说京城晚上天气凉,让她小心点不要着凉。
然后告诉她此刻歇在哪个驿站,晚上吃的什么。还说明日就能到保定,那边都是他的人,让她不要担心。
最后说他想她想得睡不着,就起来给她写信,还问她下次再见,可不可以抱着她睡.......
透过信纸仿佛能看见他那无赖模样,陆想容小脸发烫,想瞪他,可人又不在眼前,忽地难过起来。
思念如潮水,陆想容也想写封信给他。嘱咐他不要光顾着忙,要按时吃饭睡觉。提醒他别以为那边都是自己人就放松警惕,雍王的势力不可小觑,千万要小心......
又觉得让他按时吃饭睡觉估计他也不会听,提醒他要小心更是多余,她都能想到的事他又岂会不明白?
最后提笔也只是一些普通的话,如同两人聊天般,向他诉说这几日的发生的事,小到一顿都吃了哪几个菜,足足写了四五页纸。
写完将信交给魏白,也没问他是否有办法送达。两边需要联络,自然随时都有信件来往,这个无需多问。
打这之后,隔三差五就能收到周云易的信,陆想容有什么想说的,也会随时提笔记下来,写得多了,便一起交给魏黑魏白,安排给周云易送过去。
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转眼周云易已经离开京城半月有余。
陆想容除了去给国公夫人送过几次点心,就没再出过府。
期间,绿莹的伤养得差不多,郑飞燕在询问过陆想容后,将她带回了府中。她伤得严重,剜了一层腐肉,直到今日伤口都还未曾掉疤,暂时还需养着。
这一日阳光明媚,微风不燥。一大早就听见喜鹊叫个不停,小丫头们七嘴八舌说有喜事。陆想容想不出喜从何来,也就没当回事儿。
没成想巳时刚过,门房就来禀,外面有人求见,自称是饱和商行的东家金不二。
陆想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,不过什么商行的东家,又姓金,倒是让她想起了那个叫金有为的黝黑少年来。
这怕不是有什么关系?
待到当真见到一个更黑的中年男子,后面果然跟着金有为,二人后面的随从抬着红漆木箱子,又是带着媒婆,陆想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这是来提亲的!
金家父子很是恭敬,郑重地向陆想容行了礼,才道明来意。
“来得突然,还望小姐勿怪。实在是我家这不争气的,自打见了您身边的焕喜姑娘,回去就央着我,非焕喜姑娘不娶。小儿虽不成材,对焕喜姑娘却是一片真心。我们家虽不是高门大户,也是衣食无忧,定然会善待与焕喜姑娘。望小姐成全!”
金有为也随着金不二深深一揖,原来黝黑的脸好像白净了不少,此刻可以明显看出涨红来。
陆想容自然是满意的,但她不想妄自替焕喜做主,于是回道:“二位的诚意我是看到了,只是焕喜这丫头与我多年情分,这件事我就不说什么了,都看她自己的决定,她要是同意我就没意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