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梅轻轻掩了门出来,转身就看见头发凌乱,脸上还有伤的焕喜,也是吓了一跳。
“焕喜姐,你这是怎么了?!你......你跟人打架了?”
焕喜伸着脖子看了眼房门,轻声问道:“小姐呢?”
红梅以为她要找陆想容说事,脸上有些犹豫,“小姐刚睡着。”
焕喜一听陆想容在睡觉,反而松了口气,这次压着嗓子骂道:“外面那些人惯爱嚼舌根,不就是嫉妒我们家小姐找了个好夫婿么。竟然,竟然又提起那老道的谶言,说小姐克夫,刚与周大人定亲,大人就糟贬,都是因为我们家小姐.....我们家小姐多好的人啊,他们凭什么这么说!”
焕喜说着说着忍不住掉下泪来,气得浑身发抖。
原来是这么回事,怪不得焕喜会跟人打架呢。红梅心里也难受,嘴上却是安慰道:
“好了,嘴长在旁人身上,我们也捂不住所有人的嘴。周大人昨晚还特地过来看了小姐,只要他二人好,管别人怎么说。我们只管好好服侍好小姐,别让她听见这些风言风语的。”
焕喜一把抹干眼泪,点头说道:“我刚送东西去铺子里特意观察了一会儿,还好铺子里的生意没怎么受影响。那你先在这守着,我回去收拾一下再过来。”
焕喜走后,红梅端了张小杌子坐在门口,手上拿着的鞋垫一针也绣不下去。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满脸心疼。
陆想容这一觉睡得极沉,午饭都没起来吃。焕喜蹑手蹑脚进去看了几次,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一觉睡到太阳西斜,陆想容才幽幽醒来,睡得时间过长,嗓子有些干哑。
“焕喜,红梅。”
焕喜脸上还有伤,没敢往跟前凑,推了红梅进去服侍。自己跑去厨房,去取早就让人备着的饭菜。
“小姐您醒了,我服侍您更衣。”
陆想容摆摆手,“先给我倒盏茶吧,好渴。”她坐起身,脚随意搭在床边,问道:“我睡多久了,焕喜还没回来吗?”
红梅端了茶回来,回道:“都过西时了,小姐这一觉睡的极久,焕喜就都过来看了几次了,她担心小姐饿着,听见您醒了,就去厨房给小姐拿吃的。”
陆想容慢慢喝了茶水喝完,轻声道:“倒是还未曾觉得饿。”
红梅接过空茶盏,温声道:“您就吃了些许早饭,午饭都没吃呢,多少吃一些。”
陆想容笑着点头,发现焕喜教出来的红梅,反而越来越像焕青的性子。
吃饭时依旧没看见焕喜,陆想容不禁觉得奇怪,忍不住又问了一句。红梅给她盛了碗汤凉着,回道:
“她拿饭菜时走的急了,撒了些汤水在身上,这不,回去换衣裳去了。”
“毛毛躁躁的,我又不饿,她慌什么。”陆想容嘴上嫌弃着,嘴角却弯弯,看得出来并不是在生气。
瞌睡虫像是找上了陆想容,刚用过晚饭没多久,她又困得不行,洗漱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。一觉醒来,已是第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