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上,姚广孝确实是永乐十六年死的没错,终年八十四岁,这岁数在古代也算长寿。
可是,打坐的时候七窍流血?
怎么听着这么渗人呢?
沐氏声音压的极低:“听说,是皇上连着给北平去了好几封信,希望他能答应帮忙算算大明的国运。”
“最近的一封信七日前才到北平,今儿就传来了死讯,大嫂,你说会不会是姚广孝参破了太多天机,被反噬了?”
古代的人大多迷信,太子妃也跟着打了个哆嗦。
“不说这个了,怪吓人的,说点别的吧。
老二家的也去乐安那么久了,她有没有给你来信啊?
听说那边怪冷的,她们一家子还好吧?”
太子妃转移了话题,沐氏也识趣地说些其他的事情。
景舒脸上端着合适的笑意,心里却琢磨着姚广孝到底有没有算出什么来?
不过,不管有没有算出来自己是穿的。
他都已经死了,既然死了,那这个秘密他也就带到地下去了。
既然如此,自己又何必想那么多呢?
朱棣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懵的,老和尚死了?
“这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,他怎么可能死,他刚答应朕,要帮朕推演国运,他还没给朕回话呢。”
奉天殿内,朱棣眼眶通红,把桌上所有折子全部推翻在地,整个人都处于在一种似是癫狂的地步。
“他还没告诉朕建文的下落,他还没告诉朕未来北边草原上,最大的危险是谁,他怎么能死呢?
老和尚,你让朕起兵,当了这个皇帝,当了这个孤家寡人,那你就一定得把朕辅佐到底,你怎么能死呢?”
朱棣接受不了这个结果,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,他还需要和尚的帮助。
他没了姚广孝,就等于是刘邦没了萧何,就等于是刘备没了诸葛孔明。
朱高炽和赵王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去劝癫狂中的朱棣,只好双双去看朱瞻基,仿佛在说。
“好圣孙,看你的了。”
朱瞻基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,却不吭声,这时候爷爷明显没有理智,他上去不是找骂呢吗?
爷爷是英明的帝王,上辈子也这般伤心了两日,然后就好了,毕竟逝者已逝,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啊。
姚广孝没了,朱棣废朝了两日,以僧人的礼制安葬姚广孝,追赠他为推诚辅国协谋宣力文臣、特进荣禄大夫、上柱国、荣国公。
还赐谥号:恭靖,赐葬于东北房山县,亲自为他撰写神道碑铭,并以文臣的身份进入明祖庙。
和尚获此殊荣的,姚广孝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人,也是唯一的,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
景舒是个好学的人,她怀着孩子也没什么事情做,便每日练练字,读读书,不出一个月,倒是练出了一手还勉强能看的簪花小楷。
当然了,在她眼里是还能看,在朱瞻基的眼里就是不堪入眼了,为此,景舒还颇为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