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说,当初你们两个大婚前滚在一起,我就想给她扔尼姑庵去了,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,就不配进皇家。”
“如今倒好,她又添了条蛇蝎心肠,我跟你说啊,你将来若是再跟她生个儿子,到时候别说是你,就是这个大明,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“儿啊,你听娘的,把她送走,然后和善祥好好过日子,人善祥多好啊,就是对着你女人,也有颗怜悯之心,这可连你娘我都做不到。”
她现在是有多讨厌孙清涟,就有多喜欢胡善祥。
“娘。”朱瞻基连忙道:“儿子已经不喜欢孙氏了,也不是舍不得她,只是善祥进门这么久,还没立过威呢。”
“儿子想瞧瞧她的能力,锻炼锻炼,顺便让宫里头的人都知道,咱们太孙妃厉害着呢,不是她们嘴里的软柿子。”
太子妃半信半疑,自己儿子是什么性子,她最了解不过,喜欢上个东西,便要许久。
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变了?
不过,她也不想和儿子吵架,只是怒道:“她在宫里没有威严,那还不是你害的吗?”
“若不是你成婚一个月,才肯和人家圆房,那些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吗?”
“听说昨个儿,你媳妇让人去请章太医都请不动呢,要不是你媳妇那表哥在,吴氏肚子里的孩子可就真没了。”
堂堂太孙妃,大白天的想请个太医都请不来。
这不是笑话吗?
朱瞻基自知理亏,虽然妻子已经有了嫡子,可在外头那些人眼里,他心尖尖上的还是孙氏。
何况,太医要给后宫主子看病,隐患本来就多得很,所以就算知道章太医是故意的,却也不好多加指责。
崔居兴是三日后回来的,如太子妃所料那般,黄喜的家人已经死了,说是上吊死的。
他们家里也没有多出的银子、地契,总而言之,就是人家把屁股擦得很干净,把东西都给搜罗走了。
“太孙妃。”崔居兴见主子面露失望之色,忙道:“奴婢特意去问过了黄家夫妇的邻居,那家人回忆说,他们家最近确实有点奇怪。”
“那黄老头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银子,居然把卖到青楼的小闺女,给赎了回来,听说赎金是五十两银子,还给小儿子买了笔墨纸砚,说要送儿子去读书。”
“奴婢又去了那家青楼,找到老鸨,看了那锭银子,是诚意商行的银子,诚意商行的东家是姓李,他家女儿,是郭家的……一位姨娘。”
他也算是豁出去了,能不能得到太孙妃的青眼,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。
“郭家?”景舒蹭地站了起来,连忙问道:“是武定侯府?是那个的姨娘,是郭铭的吗?”
郭庶妃为什么要害吴嫔的孩子,她们又没有过节和利益纠纷?
难不成,她和孙氏勾结在一起了?
“不是。”崔居兴连忙摇头道:“是三房郭镛的姨娘,她并不受郭镛喜欢,一年里兴许也见不上自己男人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