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有了一种,自己真的回来了的真实感。
他不会再和上辈子一样,重用宦官、放弃安南、放松对辽东的控制,为明朝埋下祸患了。
不重用宦官,不和他们斗蛐蛐,百姓后人就不会叫自己蛐蛐皇帝。
安南不放弃,那大明远下西洋、南洋便会更加方便。
只要他不放弃对辽东的控制,草原上那帮人就不会做大。
爷爷说的对,谁都可以当中原的皇帝。
但外敌不可以,想想易主和灭种,孰轻孰重?
“善祥~”他轻轻地唤了一声:“爷爷,是位英明的君主,堪比唐宗宋祖,锦儿,要照着爷爷的样子教。”
他也要像爷爷那般学。
景舒笑着点头,但心里却道,老爷子什么都好,就是冲动了点。
不过这其实也还好,总比迷恋仙丹要强吧?
她话题一转,笑着问道:“殿下今日去看过铭儿没有,他今日可喊人了?”
朱祁铭是个怕生的孩子,不管朱瞻基这几天怎么哄。
那孩子都不肯叫爹,也不让朱瞻基抱他。
不止对朱瞻基,就是太子爷几天不来看他,他也会开始哭唧唧怕生。
性子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的大方,倒有些像女孩子的腼腆软糯呢。
“今日喊了。”
说起小儿子,小朱同学也有些惆怅。
虽说他是想要个姑娘,但并不想要一个像姑娘的儿子。
说着,他手忍不住动了起来,还是再努努力,生个女儿呗。
景舒是真心不想生了,就算是要生也得好几年以后吧?
生那么密,万一把自己身子伤了怎么办?
所以,她每次完事后,总会把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,尽最大可能不会留下小朱同学的孩子。
但是毕竟,也不能百分百保证,就看运气了。
如果实在是挡不住,那该生还是得生啊。
朱瞻基回来这么几天了,自然知道吕氏干的那些事,说的那些话,便直接去找了自家三弟。
“你回去,好好管管吕氏,好好的郡王妃怎么这么下作,你若是管不好她,可别怪我跟你翻脸。”
上辈子,爹即位后,自己便去了南京监国。
这吕氏也撺掇三弟当皇帝,结果被母妃打了一顿,方才老实。
他刚开始没记起这号人。
否则,一定不会让母妃选她当三弟妹。
三弟本就爱玩儿,她不劝阻,还常常鼓励丈夫玩乐,让三弟年纪轻轻,却无子而去世。
老三吓坏了,大哥可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说过这么凶的话。
他连忙拱手道:“吕氏年轻不知事,我回去就说她。”
“大哥,你别和我生气,我回头,把我那儿最好的蛐蛐给你送去,就当作是赔罪可好?”
作为家里的老三,他自小就对大哥又依赖、又害怕。
这会儿见他生气,心中自然怵的慌。
朱瞻基:“……不必了。”
他才不玩蛐蛐儿!
朱瞻基转身想走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般道。
“把你蛐蛐都给我扔了,好好给我读书,习武,你要是不丢,我就把你的蛐蛐都给烧了。”
三弟在宫里的时候,喜欢玩蛐蛐,后来出宫就藩,又迷上了女色。
蛐蛐加女色,便是他短命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