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败家子就给拆了,这么小就开始拆家,等长大了,是不是还要拆凤冠啊?
眼见瞒不下去了,哥俩儿立刻为弟弟求情。
“母妃,三弟还小,他就是好奇,母妃,原谅三弟吧。”
朱祁铭委屈巴巴的,小手拽住自家娘亲的袖子。
摇啊摇:“娘,儿子就是好奇这船是怎么做的,谁知道装不回去了,娘,儿子错了。”
小家伙皱着脸,看起来纯天然无公害。
可景舒却没有被他皮毛骗到, 她叉着腰道:“你知道错了?”
小家伙用力地点点头,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错了。
景舒冷笑地掰起指头细数:“六个月前,你把你皇爷爷最喜欢的茶盏碎了,那是天下仅有的一套,你说你错了,我也原谅你了。”
“五个月前,你去皇祖母那请安,又把你祖母的钗环扔了一地,碎了好些玉器,你还是说你错了。”
“四个月前,你跟着哥哥们去学堂,趁于先生午间歇息之时,把人家官帽的宝石给扣下来了。”
“两个月前……”
景舒每说一件,心就痛一下,像她这么扣门儿的人,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败家子?
肯定是随了他爹那个败家子。
但是问题又来了,朱高炽和张氏都很扣门,那朱瞻基随谁了呢?
她每念一件,小家伙脑袋就低一点,后面两个大的更是不敢说话。
三弟确实,太过于调皮了些。
景舒坐了下来,让人拿出竹板。
沉声道:“你们两个作为哥哥,不想着教导弟弟学好,居然还想着包庇,手伸出来,一人五个手板。”
两个大冤种不敢说话,乖乖伸出手来挨罚。
朱祁铭愧疚地看着两哥哥,他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连累哥哥们了。
他发誓,等他长大了,一定要对两个哥哥好,把好吃的都给两哥哥吃。
当然,他今天也没跑脱,挨了两手板。
没办法,他年纪小,景舒也怕给孩子打坏了。
毕竟船模型在她眼里是宝贝,在皇帝皇后的眼里,那就是普通木头模型而已。
小孙子要是喜欢,他们可以让工匠造一百个给他摔着玩。
三个小家伙挨完罚,回到自己院子里后。
铭儿就从怀里,掏出一块啃的黏糊糊的糖,不舍地递给哥哥们。
“大哥,二哥,吃。”
景舒怕他蛀牙,所以不给他糖吃。
但他手欠,但凡下边人不休息,他就能藏上一块儿。
锦儿和钰儿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嫌弃。
“你还是自己留着吧,三弟,你可得听话,不能再拆东西了,于先生都气得想辞官了。”
要是真把于先生气辞官了,那弟弟肯定就得吃顿竹笋炒肉了。
还好,现在打人都用竹板子。
听说太祖那会都是鞋底子,那也太不体面了些。
别看景舒只打了这孩子两下,只是稍微红了点而已,却把皇后心疼了个够呛。
这不,当晚张氏就把小孙子接去了长乐宫。
心肝宝贝地搂着哄了哄,又留着他在宫里歇了。
“这善祥也是,铭儿才三岁,三岁的小孩子懂什么?
怎么就能动棍子,有什么不对的,等长大了,慢慢教嘛。”
锦儿是未来的帝王,严厉点儿是应该的。
儿子儿媳怎么教育她不会吭声。
可小孙子以后又不当皇帝,调皮一些又能怎么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