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回宫里就算了,万一人家真是冲朱瞻基去的,那她不是给自己惹事吗?
朱瞻基:“……”
从小姑娘开始说误会的时候,他的脸就忍不住红了。
在他们男人的眼里,女子要追随一个男子那不就是,要给别人做……妾的那个意思么?
没想到不是?
他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妻子,却见根本没有看自己,心里忍不住有点慌乱,她不会在心里把自己当花心大萝卜了吧?
就在夫妻俩心思各异的时候,严太医便带着萧白果进来了,表示这姑娘的理论知识还是很不错的,比大部分同龄的学童强不少。
景舒没有说话,纠结了一会儿,才看向小朱同学。
“老爷,要不咱们就带上她,我瞧这姑娘也不容易。”
她记得,周家在福州有医馆,里头也有坐堂的郎中们。
其中好像就有小时候,给原主看过诊的周郎中,原主喊的周伯,想来把姑娘放在那里也不错。
妻子都答应了,他又能说什么呢,只好点头答应了。
知县见她们答应了,连忙兴致勃勃地给姑娘办路引。
真好,又剩下了一笔钱。
自己也不知道撞了什么运,本来还想着今年出了这么多大案,向来是升迁无希望了。
谁知道,突然冒出来贵人,帮自己把山贼给解决了不说,还把剩下的拖油瓶也给带走了。
试问,这天下,谁还有像他运气这么好的?
景舒看着傻乐的知县大人,在心中默默给他点了根蜡。
乐吧乐吧。
往后余生,你怕是再也乐不起来了。
天儿虽然不下雨了,但路还是湿哒哒的走不成,只得在这个村里,再歇上个两日再说。
萧白果勤快地不行,抢着伺候景舒,惹得蕊初直翻白眼,直言道:“你一个学医的,抢我的活做什么?”
景舒只默默观察着,从来不阻拦,心里却有个记分本,对小姑娘的一言一行开始打分。
朱瞻基推门进来,把两人叫了出去,然后低声同景舒道:“娘子,焦毅在陈七那发现了刘秀才的脚印。”
他本来不想和妻子说,可这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,又有些为难。
景舒:“……?”
小朱耐心道:“那贼人住山上,可咱们刚到村里,他们就都知道了,咱们住进刘家的当天晚上,焦毅见刘秀才出去过,他跟着去了山上。”
“正好看见他和山贼说话,听意思,像是陈七威胁他,若是不帮自己做事,那便杀了他全家,所以……”
这刘秀才,就助纣为虐了。
景舒愣了好久,才道:“你的意思,是咱们的事情,是刘秀才,去特意告诉山贼的?”
不过那陈七也是真聪明,还知道要拉个读书人入伙。
“是。”朱瞻基点点头:“他是想让那帮人把我们杀了,抢完我们的细软,然后离开他们的村子。”
“不仅是他,就连那刘里长也是这么想的,都是想让咱们,为他们村里人顶灾,要么,咱们杀了那伙贼人,要么,咱们被贼人杀死。”
总之,就是想利用他们,保全自家村子里的人。
景舒:“……既然如此,为何不把知情者绳之以法?”
果然,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