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面不吃蒜,香味少一半。
只不过景舒不喜欢这么吃,她喜欢用蒜和肉吃,便嫌弃地把蒜推了回去:“您少吃些吧,待会儿一嘴的味儿。”
他自己是闻不着,净来祸害自己了。
小朱:“……”
他好像被媳妇嫌弃了?
吃完面,两人又逛了会儿,顺手买了几串糖葫芦回去哄铭儿,就打算回宫了。
谁知道刚准备走呢,就见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,神神秘秘地和小朱套近乎。
“这位老爷,是进京赶考的吧?”
因为这辈子,朱瞻基多打了一年仗,所以会试的时间线也推迟了一年,原本该宣德五年二月的会试,改到了六年二月。
小朱此人喜欢附庸风雅,所以他穿的也是文人的衣裳,最近又是各地学子赴京的日子,倒也不怪旁人这么想。
朱瞻基兴致勃勃地道:“是啊,难不成兄台也是?”
这家伙长的尖嘴猴腮,一看就不是正经人,要真是参加会试的士子,他第一个就得把此人刷下去。
那中年人拱拱手,不答反问:“公子这是第几次考了?”
他见此人穿的富贵,年纪不小,身边还带了位小娘子,便料定此人是只顾玩乐、屡试不第的公子哥。
他会这么想,主要是因为,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家,女眷都是不出门露脸的,所以他就很干脆把景舒当成外室和风尘女子那类的了。
景舒抿抿嘴,对此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排斥。
朱瞻基侧了侧身子,把他看向妻子的目光给挡住,然后才回道:“三回,公子有何指教?”
难不成,是卖考题的?
不可能吧,才刚剥皮了一个县令,哪个官员敢在这时候顶风作案?
他才刚这么想呢,便听男人道:“公子,想一次便中,让家人对您刮目相看吗?”
“只需要两百两银子,我包您定能中进士。”
这下别说朱瞻基了,就连景舒都来了兴趣,她忍不住问道:“说说看,你是有什么法子?”
“若真能中,别说两百两,五百两咱们也给的起。”
今年的科举,和往年不同,往年是在四书五经里找题,考八股文的策论,今年小朱比较注重官员的特长性,考试的范围大了许多。
除了诗词、文章、策论以外,还灵活地加了不少实际上的问题。
比如,如果你是户部官员,该如何为国家开源、节流?
如果你是吏部的官员,该如何为国家选拔人才?
如果你是……等等……
还有官员们为政过程中,遇到的各种问题。
而且这些试卷,都是信的过的大臣,在宫里没日没夜弄出来的,在考试之前,那些大臣都不能出宫。
这个小流氓,怎么可能弄到试题,糊弄鬼呢吧?
那人瞧她满脸不信,立刻急了,忍不住低声道:“这位娘子可别不信,我手里头的这些题,可都是宫里出来的。”
说罢,他探了探脑袋,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人注意才道:“实话跟您说,我家老爷是皇后娘娘的亲戚,所以才能得到这考题的内容。”
“若不是看公子您气度不凡,像是官老爷的气质,我还不敢卖给您呢,要知道,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