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起小太监们开的那些荤笑话,他又有些蠢蠢欲动。
“怎么不好?”铭儿压低声音:“咱们等他们亲上嘴儿,便出声吓唬,等吓着了咱们就跑呗。”
闻言,陈乐容嘴角抽了抽,不懂声色让人拿了些助眠的药来,加了些在铭儿的果酒里边。
这可不能怪她误事,她是怕营王殿下被打死,也怕太子殿下真被吓着,皇上皇后抱孙子的愿望落空。
于是,朱祁钰好不容易被说动,可铭儿这个主谋却呼呼大睡了起来,陈乐容假意道。
“要不,民女把殿下喊醒?”
朱祁钰连忙摆手,表示不必,他是个有道德操守的王爷,若不是被迫,才不会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情。
如此甚好,甚好啊!
只不过,心里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。
陈乐容笑的一脸温和,自己帮了太子殿下一个大忙,他是不是得给自己包个大大的红包啊。
景舒得知汉王的请求后,笑道:“咱们让二叔今日便把礼送来,二叔果然给送来了,藏红花、麝香此等珍贵之物,二叔就跟送点心似的。”
太医院都是用小匣子,好好保存,汉王倒是豪气,一箱一箱地往东宫塞,可见西域地大物博。
“皇上,咱们若是不帮忙,这东西也不好拿吧?”
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这个不要脸的人必须得皇上去做。
“本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朱瞻基今日喝的有点多,连喝两碗醒酒汤,才得觉好了不少。
“免了韦年的狱刑,流放西域,让二叔自己去管。”
“说起来,我借着这事,倒是清理了不少光吃饭、不干活的穷亲戚,要是爷爷在都得夸我句聪明。”
亲戚这个东西,本来就是令人头疼的事情。
那些现代的家族企业,也很是难以走的长远。
何况古人重视亲情,你要是不给自家亲情面子,外人都会说你薄情冷血,不讲情面。
可你要是顾亲情,便会让律令变成一纸笑话。
家难当,皇帝难做啊。
朱瞻基舍掉名声,把这个穷亲戚从官场拔了大部分出来,让他们呆在家里养狗逗鸟,也是很费了些力气的。
流放西域?
景舒撇撇嘴,那叫流放嘛,那叫去享福。
凭汉王对韦氏的疼爱,这韦年在西域还不得起飞。
到底是亲叔叔,又有愧疚,小朱对汉王还是会给几分薄面的。
“皇上,快睡吧,明日还有接受锦儿和张氏敬茶呢。”
提起锦儿,朱瞻基就又是一阵高兴,儿子最近提出了个什么:官绅一体纳粮和摊丁入亩的政策。
他听着很有意思,只是如此一来,那不是和天下的官员乡绅为敌吗?
作为皇帝,他十分想这么干,可想想此举可能会造成的后果,他又有些为难,一时有些难以入睡,睁着眼睛到三更,才勉强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