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大明,自然不可能用岁币去换取和平,但是给些恩惠,养废他们,还是可以的。”
等到许多年以后,那些孩子的父亲们从东瀛回来。
那时候,再想教他们儿子骁勇好战,那就已经晚咯。
小朱听得连连点头,这大概就是兵不血刃吧?
而且,还让别人对你感恩戴德的。
斡难河畔。
朱勇带着朱祁钰他们追到此处,捉到瓦剌残部骑兵五百人。
大部分人见苗头不对,连忙投降,表示愿意效忠大明。
可也有少部分痴儿,刀都架脖子上了还骂骂咧咧的。
朱勇也不惯着他们,直接看向朱祁钰、朱祁铭、陈乐容三人,沉声吩咐道。
“拿起自己手中的剑,杀了他们。”
军营里面可没什么王爷、姑娘,朱勇吩咐起来,那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,见三人不动。
他又道:“也好,把人带回去,给你们练练胆子,也练练功夫,好叫你们知道应该怎么猎活人。”
朱勇并不怪他们,谁第一次上战场不是这模样?
当年,他爹让他砍人,他吓得浑身都是冷汗。
还是爹亲自握着他的手,把剑刺入敌人的胸膛,他方才开悟,从此杀敌便再没怕过。
杀敌,是会上瘾的。
回到大部队后,朱勇就提溜出一个嘴硬的,笑道:“你不是还想效忠你主子吗,老子给你个机会,只要你跑出大门,我就放了你。”
能活,谁想死?
那骑兵咽咽口水,爬起来就死命往外边儿跑。
而朱勇的箭早已对准他的后背,待他跑到门口时,利箭刚好射出,那骑兵瞪大双眼趴着倒了下去。
他的身子刚好出了大门,而他的脚则还在大门内。
你别看铭儿天天喊打喊杀的,可当真看见杀人的时候,他已经有些六神无主,满头大汗了。
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去,都咽了咽口水,直愣愣地看着前方。
而朱勇还在毫无保留,传授着自己的经验。
“在战场上,杀敌的方法有很多种,用铳打,用刀砍,用箭射等等,这还有二十位忠心的骑兵,我便把他们交给你们了,你们不是想单独上阵吗?”
“明天早晨,卯时初,我会再过来,到时候若我看见这二十人都死了,我便会考虑你们的话。”
说罢,他就拍了拍朱祁钰和朱祁铭的肩膀以示鼓励。
连人都不敢杀,你想上战场,那不是在开玩笑么?
再说了,就算敢杀人,那也没有达到独自上阵的条件。
而且,他说的是会考虑,又没若答应他们。
朱勇捋着自己的胡须,很是得意,这便是他教给两位王爷的第一课。
樊忠有些担忧:“公爷,这营王殿下的脾气可不好,到时候他若是不高兴了……,还不得把您营帐掀咯。”
那位爷,他这个师傅,都不敢惹,成国公好勇。
“好啊。”朱勇更高兴了:“新兵磨的就是脾气,他只要敢掀,我便敢给赏他五十军棍,当做是他们的第二课。”
他观这位营王,也是欠收拾。
他朱勇,最喜欢收拾的,就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