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一一检查见面礼,再看了一遍自己准备的见面礼,方才放下心来,朱瞻基看得很无语。
“至于吗?锦儿成亲的时候,也没见你这个样子?”
景舒理了理自己裙摆,淡淡道:“锦儿成婚的时候,至少没闹出这种事,让张氏难堪。”
朱瞻基:“……”
是这个理!
陈乐容:你们得谢谢我,要不是我,当初难堪的说不准就是太子爷他们两口子了呢。
可惜她做好事、不留名,景舒和朱瞻基自然也就不知道。
杭氏穿着王妃常服,端庄大方地和朱祁钰走了进来,从她含笑的表情来看,景舒便已然觉得她好了。
毕竟能这么快调整好心态的姑娘,确实不那么多见。
有些事,不提才是最好的道歉。
今日谁都没再提那事,按着常规流程敬完了茶,互相交换了见面礼,再一块儿用个早膳也就是了。
用过早膳,她就让他们去见吴贤妃了。
小朱同学也拉着锦儿办事去了,太子妃有孕反应严重,也早早回去了,只有凌薇赖着不肯走。
“母后,我观您给二嫂的礼,可比当初给大嫂的还多,女儿心中有个疑问,不知大嫂会不会生气?”
景舒笑道:“你怎么会这么问?”
凌薇认真道:“橘英告诉我的,说她们家邻居老太太,有三个儿子,娶大儿媳妇的时候,家里穷,新妇请安的时候,就只给了一副银镯子。”
“娶老二儿媳妇的时候,家里条件好些了,就给打了对儿金的,老三娶媳妇的时候条件更好,直接给打了副头面。”
“可几个儿媳妇却觉得,老太太一点儿也不公平,特别是老大家的儿媳妇,觉得十分委屈。”
“几个妯娌也是互看不顺眼,常常在背后说人家坏话,整的三兄弟关系也差了,老太太如今很是后悔,说若早知道,便都给一样的了。”
所以,她看到今天的事情,才会想到大嫂会不会不高兴。
景舒点点头,赞道:“你能想到这,为娘已经感到很开心了,可你大嫂,是尊贵的太子妃,她不是普通妇人,会去琢磨这些小事。”
“况且,原是你和兄弟闯的祸,为娘这是在给你们擦屁股,只要不傻,都能够看的出来,你大嫂不会生气的。”
“再有,为娘给你大嫂的见面礼(改口礼),是你太爷爷给娘和你爹的,意义更加贵重,那是多少首饰都是比不上的,你明白了吗?”
不管闺女到底能不能听懂,她都会揉碎了掰开仔细说给她听,免得长大了太过天真。
凌薇点点头,表示明白,甚至还有些惭愧。
“娘,我真的知道错了,要不是女儿和兄弟们调皮,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,女儿会好好弥补二哥二嫂的。”
景舒摸了摸闺女柔软的头发,道:“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,好了,你爹不是让你临摹崔白的寒雀图,今日娘有空,便盯着你完成吧。”
小朱擅画这种高雅的爱好,成功遗传给了朱祁锦和朱祁钰,就连均儿都有那么一点点天赋。
可惜朱祁铭和凌薇没有,小朱已经对铭儿放弃治疗,可对女儿却没有,所以便手把手教她这门功课,可惜小姑娘貌似非常不领情。
“啊?女儿刚想起来,今日和橘英约好了和乐容姐姐学功夫的,时间快到了,女儿先走了啊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