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皇帝派位藩王去镇守挺好的。
只要藩王不讨厌自己,不胡乱给皇帝说自己坏话,那自己就能够明哲保身,在现在的位置上好好干下去。
也正因如此,他还拿了不少私房,积极监督,给营王府修的十分漂亮。
对于他的巴结,朱瞻基也没说什么,算是默认了。
“李氏王朝那边呢,没什么动静吧?”
虽然他没把李氏放在眼里,但他们干了些什么,他还是要知道的。
“没有。”亦失哈恭敬道:“如今李氏四面都是大明的军队,他们绝对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否则,交趾就是他们的下场。
“嗯。”朱瞻基这才看起儿子的府邸,赞道:“不错,亦失哈,朕没看错你,你确实是个能干的。”
“你说爷爷也是,当年也没给你赐个名儿。”
“朕给你取个名儿吧,你就叫王继恩吧,也别急着回辽东,过两日营王也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们以后是要长久来往的,这回就打个照面,先认识认识嘛,喝个酒,吃个饭什么的。”
亦失哈连忙应是,他当然明白,陛下不是让他和营王认识,是要他和营王把辽东的情势给说清楚。
待他下去后,景舒才轻声道:“朝廷只管册封教谕,却不管当地政事,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。”
朝廷每年给那些民族那么多赏赐,派兵保护他们的安全,可他们又不受明廷法律的限制。
说白了,只要不谋反,朝廷压根就不管他们。
这不管怎么看,她都觉得不该。
就像清军入关以后,不就给自己脸上贴金。
觉得自己是在大明的土地上发家,所以不算是外敌入侵么?
说什么是给崇祯皇帝报仇才入关,三岁小孩儿才信。
老人常说:“端了我的碗,你就得受我的管。”
端了碗,又不给管,没有这个道理嘛。
“这就得看铭儿的本事了。”朱瞻基笑道:“他要有本事让辽东那边服气,那要怎么样都是咱们说了算。”
这事得缓缓图之,不能操之过急,免得提前逼出只狼来。
景舒撇撇嘴:“你对那兔崽子,抱的希望也忒大了些,他玩心太重,孤身一人就敢往别国跑。”
“还好没有出事,若是被人发现,捉了他们两个来威胁咱们的话,咱们还拿暹罗没有办法。”
儿子在别人手上,那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。
“他们敢?”朱瞻基浓眉一挑:“我儿子只要少一根毫毛,五十万大军即可出发,说话算话。”
“大不了,我不要这两个儿子,大明也决不能受人威胁。”
若是那么个小国都能威胁他,那他这个天子、大明这个天朝上国,当得还有什么意思吗?
景舒:“……”
说得也对,毕竟皇帝被俘都能换,何况是王爷呢?
五月二十,胡善祥的生辰,两个孩子还在赶路没回来呢。
景舒也没什么感觉,反正这也不是她真正的生辰。
只不过,朱瞻基带景舒去了庆寿寺,看到了满山绵延繁茂的松树,还有东西横贯的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