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铭和朱祁钰是轻骑先回来的,因为他们想给家人一个惊喜。
待路过一个交叉路口时,铭儿突然想起母后爱吃的樱桃煎,好像是在这边某条街来着吧?
而朱祁钰则想去首饰铺子逛逛,给王妃带点礼物,于是哥俩就此分开,约定一个时辰后在宫门集合。
京城的街道人声鼎沸,朱祁铭虽然是尊贵的王爷,但也不会跋扈到打马胡窜,只不过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就是了。
他边走边仔细看周围的店铺,忽然见一位身穿天青色……
呃,黑青色道袍的小道士,从小巷子里窜了出来,两个衙役还在身后追。
朱祁铭以为他犯事了,便直接下马出手把人给逮住了,还不忘顺嘴教训了两个衙役一顿。
“虽说你们这些在京城当差的,不必去前头打仗,但还是应该多多练练,怎么连个小少年都捉不到?”
人家衙役不过混口公饭吃,本就三十几的岁数了,怎么可能跑得过十几岁的臭小子?
他们正要反驳,便见到朱祁铭那通身的气派,还有身旁那匹矫健的白马,两人瞬间就换了个态度。
“是是是,公子说的是,我们回去一定多练,一定多练。”
这人一看就是他们惹不起的,还是乖乖听着比较好。
李修山见众人对这少年如此恭敬,便猜到他的身份不简单,脑筋一转就想着借他的身份脱身。
“公子,算命吗?不准不要钱?”
那两个衙役看他,居然想当着他们的面继续骗人,可把他们气坏了,立马便要上来扯他。
“看来你还不知错,走,跟咱们回去继续住着吧,也不用求大伙给你饭吃了,里边儿管饭。”
说着,就要把他带走。
可李修山才不想回牢房里,享受那一日两顿的泔水,死命抱着朱祁铭的腿就是不撒手。
朱祁铭:“……”
新鲜,居然有人碰自己的瓷?
“撒手。”
“不撒。”
“我让你撒手。”
“我不,除非你带我走。”
朱祁铭的拳头捏了又松,松了又捏,最终直接拔剑:“再不松手,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。”
李修山却丝毫不怕,他又不是不懂大明的律法,家里什么条件敢当街杀人啊,糊弄鬼呢?
他抱着朱祁铭的大腿不肯放手,还不忘开始忽悠大业。
“若是贫道没有猜错的话,这位公子家中定然是泼天富贵,最重要的是,公子还有位心上人。”
泼天富贵看衣冠,有没有心上人看年纪。
这两条,他记得牢牢的。
正准备砍人的朱祁铭:“……”
他手一顿,立刻问道:“我和那位姑娘能修成正果吗?”
赌对了!
李修山立刻道:“公子需得带着我离开这里,给口饱饭,给身干净衣裳,贫道才能告诉你。”
那两个衙役什么没见过,自然知道这小子在骗人,立刻便要上前拉他离开,谁知这位贵公子却道。
“行。”朱祁铭从怀里摸了摸,直接把营王的腰牌摸了出来:“回去交差吧,就说这个人,本王带走了。”
衙役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