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的脾气,你不知道?”朱瞻基看透一切般道:“要是让他俩做主,驸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而四妹妹她肯定,只是想给驸马一个教训而已,还想继续和驸马过日子,那就不能动真格伤了情分。”
“所以才想让母后帮忙出个主意,怎么让驸马收敛一些,你这个当国母的,咋连这都不懂?”
“我确实不太懂呢。”景舒懒洋洋地起身,道:“若是凌薇将来的驸马如此,我定然会让他生不如死。”
说实话,这是古代。
如果闺女确实生不出孩子来,在征得女儿同意的情况下,好好地纳个妾她是不会有意见的。
谁让这是古代,谁让女儿愿意呢是吧?
当娘的,你不能替长大成人的孩子选择该怎么做呀。
可是,你偷偷摸摸在外弄个外室,还搞出个孩子来打她女儿的脸,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。
朱瞻基叹了口气:“可四妹妹不是咱们女儿,我走了,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用膳,午膳我就在乾清宫用了。”
女人之间的事,他才不想去掺和呢。
待他走后,景舒连忙梳洗上妆容,然后匆匆去了仁寿宫。
仁寿宫此时已经摆了午膳,张太后见了她,便笑着让他入坐。
真定公主的眼眶红红的,显然是才刚刚哭过一场,其余两位公主则轻轻抚着她的背。
景舒刚想装模作样关心几句,就听张太后咳嗽了两声。
“食不言、寝不语,先吃饭。”
好也。
景舒心里全是欢呼,还是太后懂的自己的心思,她早上都没起来,所以连早膳都没用呢。
老朱家吃饭,其实只要不是大宴会,规矩并不大,并没有一道菜只能夹三筷子的规矩。
毕竟这么多人,才十来个菜,一个菜三筷子怎么吃的饱呢?
所以大家的动作虽然优雅,但却没有猫猫饭,都很大方,胃口也都不错,除了真定公主。
也是,老公把私生子都搞出来了,胃口还能好才怪了。
午膳过后,待大家都喝了一盏茶,张太后才道。
“四丫头,你嫂嫂刚刚不在,你再同你嫂嫂说说是怎么回事。”
景舒也很给面子地,做出一副知心姐姐聆听的架势。
真定公主抹了抹泪,期艾地道:“我和驸马的岁俸,向来不分你我,所以钱粮都是放在一块管的,我每月给驸马五十两予他花销。”
“可这几个月,他却总是问我要钱,短短三个月,居然用了五百两,可却总不见他带什么回来,而且还回来得很晚。”
“我心中起了疑,便派人跟着,然后便发现……发现驸马他……在外养了外室,孩子都快有车轱辘高了。”
“驸马拿着家里的钱,给他们买了宅子,还买了奴仆,近日多拿钱,是因为那孩子即将开蒙,他想多买几间铺子,以后给孩子安身立命。”
“成亲这么多年,我也为驸马生了一儿一女,可是……可是他,他从未对咱们的孩子如此用心过。”
说罢,真定公主便哭得更伤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