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以前在东宫的事情,张太后也笑了起来。
“那就是个没长脑子的,不过下手重了些有什么好罚的?”
“我都想好了,罚她吃半年的素,抄往生经百遍,赔那女子父母钱百贯,让她长长记性就好了。”
“过完十五再说吧,出了天大的事也得过年啊。”
这已经算很轻了,而且大部分都是做给别人看的。
抄经有宫人,她当了一辈子贵人了,还有两个当亲王的儿子,一百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。
朱祁锦道:“便宜那女子的爹娘了,若不是他们允许,那女子也不会和驸马在外苟且。”
如今女子死了,他们倒可以拿着钱享福。
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怎么说你也把人家女儿打死了。
虽然当外室有错,但律法又没写外室有罪啊。
景舒听了半天,突然想起来她们好像把驸马给漏了。
“驸马呢?驸马怎么处置?”
他可是源头,难道不用受到惩罚吗?
她怎么听了半天,都在说怎么惩罚公主的家人呢?
朱瞻基顿了一下道:“那得看四妹妹怎么想的了。”
事情闹成这个样子,夫妻还能做得下去吗?
他现在手掌着大权,倒是可以为自己妹妹做主,让她成为大明第一个和离改嫁的公主。
若是她不舍不得孩子们为难,他也可以做主让妹妹丧夫。
就是不知道,她对驸马是不是还死心塌地呢。
“呵,她要是再不狠心,二叔和李太妃算是白费力气了,就这种女婿,要来何用啊?”
这是朱祁铭的评价,他最看不起这种人了。
你要纳妾就大大方方地纳,偷人算是怎么回事?
果然是妾不如偷么?
“老二是什么态度?”景舒问道:“他冷静下来没有?”
朱瞻基道:“冷静下来了,他说他知道此举确实欠妥了,应该暗地里动手,不该拿到明面上来。”
老二能有这个觉悟,他这个当大哥的已经很欣慰了。
景舒点点头,这家伙还不算笨。
王宅。
失去亲亲外室和儿子,然后还被暴打了一顿的王驸马,此刻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难受。
只见他一只眼睛已经青了,嘴角还流着血呢。
大门牙反正是没了,身上各个部位都疼的像是要散架般。
可就算是这样,满京城居然没有一个太医,还有郎中敢上门诊治,而表面的理由都只有一个。
“过年,不出诊。”
所以王谊也只能暗暗难受,他爹娘不住地在床前来回踱步,对儿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。
“儿啊。”王老爷轻声道:“不然你现在还是咬咬牙,去躺郑王府,好好和太妃和王爷赔个不是吧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也是你有错在先,男子风流些原本不算是什么大错,可你养了个外室……”
谁家正经男子,会干这种事啊?
“我是有错,可玉娘和衍哥儿不是已经被打死了么?”
“我也被打成这样,放眼瞧瞧这天底下,谁家舅哥会如此打妹夫的?”
王谊才不肯服软,这事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。
可明显郑王的错处更大,他占据优势地位又何必赔笑。
王夫人怒道:“什么舅哥妹夫,那是郑王爷,李太妃,你又不是知道他们母子俩干的那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