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太子哥哥想要,二哥哥还有三哥哥都想要,我爹都没给,就给我了,上回夏大人看到这把折扇,眼睛都绿了呢。”
她嘴里的夏大人,其实就是夏原吉的儿子夏暄。
他如今在东宫当属官呢,所以有时候能见到。
“这不好吧?”璚英有些不敢拿,觉得太过贵重:“这可是陛下的御作,我怎么敢带回去呢?”
“上回你来府中,我哥哥说那句话,纯粹是胡说的。”
“他只是听他先生夸陛下的画好,又听你说陛下的画好,这才随口一说。”
“公主殿下,哥哥可没有给你讨东西的意思,我保证。”
这就是话赶话,赶上了而已,就像李家夫人说自家女儿绣活好,然后母亲会说若有福气可得亲眼看看。
只是如此,而已。
“我知道,你拿着,别跟我见外。”凌薇笑道:“我爹闲下来就爱画画,这只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幅而已。”
“而且我也问过爹爹了,爹爹说既然给我了,那就是我的东西,我想给谁就可以给谁。”
“既然于冕哥哥喜欢,那你就把这画拿回去,给于冕哥哥看看嘛,这又不值钱,我哪儿还有好多呢。”
外头人觉得很珍贵的物价,对她来说也不过萝卜白菜而已,大不了让爹爹再画一副就是。
若不是于冕哥哥是男儿,不太方便进宫里来的话,她早把人领进父皇的画室看个够了。
“拿着吧。”见好姐妹还不肯拿,她便直接命令道:“拿回去,不然咱们以后就不是好姐妹了。”
自从出了宫门口那事儿,别的姐妹见到他都有点害怕,也就于家兄妹,还是如从前一般。
“那……公主,我就收下了。”璚英小心翼翼把画给收了起来,然后道:“哥哥见了此画竟然开心。”
“不过母亲会更高兴,估计会把画裱起来放到正厅,这可是天子的画,要当传家宝的。”
天子的画对他们来说,压根就不是普通的画。
这可是天大荣誉,老于家祖宗十八代再下数十八代的荣誉呢。
凌薇给他们的画,是朱瞻基画的朱祁钰从前养的那只狸奴,小家伙已经跟着去交趾了。
朱祁钰离开京城,也没忘记带上他的宠物。
朱瞻基知道闺女把画送人了,本还有点不乐意的。
可一听是送给于家,他的不乐意就消失了。
除了屁股底下的龙椅不能给,于家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尽量满足,当然谦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。
这次凌薇闯祸,于谦就没有吭声,也没有写信回来骂皇帝包庇,这是因为他不乐意管皇家的事。
在他看来,这都是小节,皇帝这么处置也没什么不对的。
嗯,主打的就是一个双标。
宣德十四年十月,朱祁钧的自行车终于可以骑了,只不过需要人在后头扶着才行,不过这已经很棒了。
景舒十分高兴,给了孩子许多东西,希望他能够加油,做出不用人扶着,就能够骑的自行车。
朱瞻基嘴上埋怨儿子不务正业,不过还是背着人,让景舒扶着他骑了几圈,别说这感觉不错。
不过他嘴毒,还是不屑地道:“这孩子若能把脑子用在武功上,那东瀛也就不必劳累他妹妹了。”
景舒:“……”
你懂个屁,封建而不懂科学的老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