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陈乐容松手后,他立马讨好道:“我也就玩玩蛐蛐,美人只有娘子一个,绝对不会对身子有碍的。”
辽东的女真各部,早被他平了,不服气的该杀也杀了,百姓们也都垒上来自己房子。
不玩儿蛐蛐,他怎么打发点时间?
“那也不行。”陈乐容直接道:“这都是玩物丧志,殿下碰也不该碰,自己倒是也就罢了。”
“就怕下边的人到时候跟着学,那成什么样了?”
自己夫君什么都好,就是爱玩儿,从前还好就爱个打马球,最近也不知咋了,居然喜欢上了蛐蛐儿。
“好,好,不玩就是了。”
见老婆是真的不肯自己玩,在放弃玩和继续惹老婆生气上,他果断地选择了放弃这个爱好。
“你是咱家老大,你说什么,那就是什么。”
口口声声叫自己王爷,叫自己殿下,你看他现在,还有个殿下的样子么,还不如小舅子呢。
说起陈文昌,若是之前,朱祁铭还会说他不太喜欢这个小舅子,可如今却是两个男人同病相怜。
原来,陈乐容是召了几个女将的,其中有一个还是她的老乡,自己弟弟这不是还没娶老婆么?
那姑娘长得也挺好看,刚开始看着脾气也挺好的。
关键人家还什么都不要,说只要对她好就可以了,说什么,只要对她好,她吃糠咽菜都是认的。
当然,陈家虽然没那么富裕,那吃糠咽菜肯定是不至于的,但这番话说的通情达理,陈文昌那叫一个感动。
新婚之夜,陈文昌还抱着朱祁铭还哭了一场:“姐夫,你说我何德何能,能娶上这么好的姑娘。”
“呜呜……我一定一定,要对她好一辈子……”
弄得朱祁铭也是一阵感动,可再感动这也是假象。
成亲没多久,原本温顺的绵羊,就变成了只凶猛的母老虎,每天都需要按时回家吃饭。
哦,你说你有应酬啊?
那跟谁?吃啥?几点回家?回家晚了又怎么说?
而且别人就连,几点上床睡觉都是有规定的。
好端端的一个文人,硬生生被锻炼成将士作息。
还有,每月俸禄按时上交,花的每一笔钱都要让她知道,支零花钱也要同她说明用处。
哎,你要问他什么是自由,估计他也就只有选择先交俸禄,还是选择先煮饭的自由了。
于是乎,这两个,被老婆管得很严的男人就成了好哥们,时常聚在一起吐槽自家老婆。
现在他要回京见母后,便带着自己的小儿子朱见清来见他,本来想问问他要不要回京看看的。
谁知才走到陈家院子外边儿,就听见里头正在鸡飞狗跳,朱祁铭一听就知道,这哥们又摊上事儿了。
于是,他扭头就走,也不准备再问他了,想着问他,还不如改天直接问他媳妇靠谱呢。
害,真是没用,居然怕一个娘们儿。
“爹爹。”朱见清是个小烟嗓,今年才刚刚五岁,只见他笑嘻嘻地道:“你还笑话人家呢,前几日儿子可都看见了,你被娘骂得一个字都不敢吭。”
就这,凭什么笑话小舅舅?
朱祁铭脸一红,忍不住怒道:“臭小子,敢笑话你老子,你别跑,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