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兄弟,真是不好意思,实在是这几年被整怕了,由不得我们不小心。
我这就喊我父母起来,怠慢之处还请海涵。”
司榕韬来到正房窗外,微微躬身,叩响窗棂。
“母亲,父亲,醒一醒,有贵人来访。”
正房卧室的灯光亮起。
“让贵人稍等,我和你爹这就起来,榕韬,把你弟弟也喊起来,再去厨房里把水烧上。”
正房里,传出一个干练的女声。
不愧是京城谭家菜的话事人,安排的井井有条,处处透漏着女商人的干练。
少顷,周宇和顾明启被让进了正厅,司家的现状比顾家要强上不少,客厅正中间还有一张漆面斑驳的八仙桌。
桌子上摆着两杯刚沏的高末,主家司正桥谭颂淑夫妇,两个儿子司榕韬司榕霈陪在左右。
“明启世侄,你和这位小朋友深夜前来,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?”
司正桥问道。
“司先生,谭女士,顾大哥主要是陪我来的,还是由我直接说吧。
前几天我去了趟美国,在华盛顿唐人街发现了一家中餐厅,谭家私房菜。
老板为人热情好客,亲自招待了我,在闲聊中得知他还有一个姐姐在华夏京城。
谭老板对姐姐很是挂念,托我带会书信一封,美金一万也托我换成了华夏币。”
周宇把鼓鼓囊囊的斜挎包放在桌子上,从里边掏出一封厚厚的书信,又把两万四千九百一十八块钱一分不少的摆在了桌子上。
司家人和顾明启一脸震惊看着摞得老高的大团结,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二十多捆大团结摆在一起,还是很有冲击力的。
虽然说司家和顾家以前都是大户,但此一时彼一时,曾经有多辉煌,现在就有多落魄。
只有谭颂淑双手捧着弟弟的书信,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弟弟,我的弟弟。”
谭颂淑把书信紧紧的贴在胸口,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。
脸上带着微笑,满眼都是弟弟留学走时的样子,是那样的壮志满怀,意气风发。
“好了,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我的任务完成了,就不打扰了。”
周宇站起身就要告辞离去。
“小恩人等一下。”
谭颂淑回过神来,赶紧出声挽留。
“谭女士无需客气,只是举手之劳而,怎么敢当您一声恩人呢!
况且在华盛顿时,我和您弟弟谭老板相谈甚欢,朋友之间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。”
周宇客气的说道。
“这对于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,但对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。
现在跟国外联系有多艰难,我们都心知肚明,小恩人身份超然,去国外可能方便一些,但绝对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。”
谭颂淑一脸感激的说道。
“小恩人,我们还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住口,小恩人已经帮了咱们大忙,你还想干什么。
既然自己知道是不情之请,就不要开口了。
千万不要有我穷我有理的思想,为人处世要懂分寸,知进退,不要让别人难做。”
司榕韬刚刚开口,就直接被司正桥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