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!”张耀祖突然尖叫了起来。
稍后,摄像机拍到了一个男性的人影,朝张耀祖扑了过来。
“要走的话,把我也带走,好吗?”那人影说道。
“僵尸啊!”张耀祖下意识地喊道。
随后,摄像机好像撞在了人影的脸上。
“为什么要捅我啊!”那人影惨叫了一声。
影片到此,戛然而止。
“真的是僵尸吗?”艾娜含小声地问道。
“是僵尸还会有血吗?”我说道,“应该是张耀祖太过于惊吓,一刀捅了某个路人,手上染了血,后来取出录像带的时候,又把血沾到了录像带上吧?”
“能让我看看吗?”艾娜含伸出手,搭在摄像机上,问道。
于是,我顺手就把摄像机交给了她。
“后退是这个按钮吗?”她指着摄像机的后退键问道。
我点了点头。
“那这个是暂停对吧?”她再次问道。
我也再次点了点头。
就这样,艾娜含把视频暂停在了,摄像机刚要杵在那个人影脸上的时候。
“看到了吗?”艾娜含指着人影的眼镜说道,“人影的左眼下眼睑有一颗小痣,跟你一样。”
“是吗?”我走到衣柜上的穿衣镜前,仔细拨弄自己的眼睑,果然发现了一颗一模一样的小痣。
我怎么自己都没有发现这颗痣的存在呢?
真的不想凭借这样一颗痣,就确定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!
“他可能就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你了!”艾娜含说道,“虽然我也觉得很难相信,但是,他可能来到这个时空调查案件的时候,被张耀祖刺伤了。后来,又因为什么原因,被关在了棺材里。只是,我们去开馆的时候,另一个你已经被人转移了。要不,我们就把另一个你称何妄言二号,或者就叫他二号吧?”
“如果诚如你所说的话,那二号还能被谁转移呢?”我自问自答道,“还不得和活人墓的主人,蔡好有关吗?”
言毕,我们将现场稍微收拾了一下,拿着录像带走下了楼。
离开麻将馆之前,我还用摆在机麻上的打火机,点燃了一个垃圾桶。
趁着大家救火的混乱时刻,我拔走了擦在投影设备上的U盘,和艾娜含离开了现场。
“棍子呢?”走到街道中,艾娜含问道。
“这时候还惦记着再来一根吗?”我从裤包里掏出那根冰糕棍子,交给了艾娜含,说道。
“这不是代表着,你正在交好运吗?”艾娜含的微笑,在街灯照耀下,五官更加深邃、立体了起来。
“好吧!托你和它的福,我现在不仅找了份临时工作,还立刻能拿到尾款。”说到这里,我居然得到了一份久违的治愈感。
“不愧是我名侦探艾娜含,对吗?”艾娜含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,说道。
我不自觉笑了起来,点了点头。
其实,做侦探真的是一份很不错的职业呢?
我开始羡慕,另一个世界的我,能够拥有这样一份有成就感的事业。
我也能行吗?
比如就在某间咖啡店门口,挂一个牌,写着‘妄言侦探事务所’几个字。然后,就和我的助手艾娜含一起,拿着刚印好的名片,为自己而工作吗?
想到这里,我们已经来到了蔡好的超市门口。
“可能都回家了吧?都忘了让她留个电话号码,你就可以打给她了。”艾娜含站在卷帘门前,说道。
“如果都回去了,那插线板和灯怎么没收回店里呢?”我在卷帘门旁边的小凳子上,找到了原本挂在屋檐上照明的灯具,和一个插线板,说道。
言毕,我心里开始有了不妙的感觉。
“蔡好还在店里吗?”艾娜含一边说,一边用力拉起来卷帘门。
果然,卷帘门根本没锁。
当它升到最高处,把昏暗的店铺环境呈现在我们眼前时,艾娜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惊讶着摇了摇头。
“她确实还在店里,可惜成了一具尸体了。真的,这案子谁不能破啊?”我指着满头是血,衣衫不整的尸体,和尸体旁边的摄像机,大声说道,“除了张耀祖,凶手还能是谁呢?”
“怎么办?”艾娜含拉着我的衣襟,不安地问道,“那我们是不是收不到尾款了?我本来还想买一套裙子的。”
都什么时候了,艾娜含竟然还惦记着尾款。
这样说起来,不也提现了职业人的专业感吗?
“你离我远点,曾警官给了我他的私人号码,我先打给他!”我对艾娜含说道,“别忘了,你还是个信干扰器呢!”
于是,艾娜含朝身后走了大概有十米远,乖乖站在一颗大树下等着我。
可是,这却是我疏忽大意的地方。
就在我和曾警官通话,讲述案情的过程中,一辆面包车从旁边窜了出来。
还没等我看清,几个人影从面包车走了出来,把艾娜含掳劫上车,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。
是张耀祖的同伙吗?
我挂掉电话,不禁担忧了起来。
可是,车牌号、人脸,甚至面包车的颜色,我通通都没有记住。
该怎么办?
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,一双小手扯了扯我的裤子,对我说道:“大哥哥,你是侦探吗?”
原来,是一个比凳子高不了多少的小朋友,约莫四岁。
他扯着我的裤子,对我请求道:“我是蔡好的儿子,我叫零克。能帮帮我吗,我有办法可以救回你的朋友,还有我的妈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