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冯书语终于睁开了双眼,发觉自己在一辆满是卤肉味的车上。
于是,她不合时宜地问道:“这辆车是装过卤肉吗?”
“我倒没有想到,这会是你和我重逢之后,你说的第一句话!”雁男挑起嘴角,嘲讽地说道。
“雁男?”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,冯书语坐了起来,终于看清了司机的脸,于是激动地说道,“我就知道,你真的没死!”
“你倒是希望我早点死,你好去陪你贱男人警探呢!”雁男生气地骂道。
他拿突然怒不可赦地拿起手枪,指着冯书语的脑袋,说道:“要不是看到牵着你的是另一个我,让我吓了一跳,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撞死你的。说真的,当天就打算回到家杀了你。但是,我却被人带走了,一直昏迷到现在。太好了,让你多活了几天。”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话,雁男?”冯书语低垂着头,泪水逐渐打湿了眼眶。
“别别别,我最受不了你装可怜那一套了。你是真不明白,还是在装糊涂?”雁男不满地说道,“当初我没工作,没钱吃饭,是你收留了我,我也就是图你在杂志社工作,有稳定收入。谁知道突然有一天,你轻飘飘地说自己要当个作家了,辞了工作在家待业,还劝我去当银行职员来养你。你真的是有病,我能当银行职员了,还要你来做什么呢?等我真的打算切断我们关系之后,你又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。我对你再凶,再骂,你都不计较,反而把我搞得没了脾气。现在好了,我们在这里算是说清楚了,从此以后,你和我也就没什么关系了。但是,处于我这样的情况,也不能让你走。回头,你就可能搭上你的贱人警探,出卖我。”
“何警探不是那样的人!”冯书语说道,“他心里只有自己的老婆。”
“但你是那样的贱人!”雁男骂道,“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,你和其他男人去宾馆了。你非要赖在我身边,这算什么?”
“冯书语,不要给你脸不要脸,好吗?”郝玉蕾揽住雁男的脖子,深吻了一口,宣誓主权般地说道,“我一直都是雁男唯一的女人,你只是一张失格的饭票罢了!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,行吗?知道吗,雁男每一天都加班,只是,他要加的那个班——是我。这一次,我希望你不要再向上次一样,跪在地上求雁男不分手了。你知道的,人心是脆弱敏感的,雁男就算看到一只死狗,也有可能出现怜悯之心。更何况,你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弃妇呢?你不要再利用雁男对你的善良了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