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是郝玉蕾也凶多吉少啊！”何警探感叹道。

“怎么会呢？”冯书语难以置信地说道，“她不是一直表面在帮助雁男，实际上却在帮助鬼妄言他们吗？”

“会不会真相是这样呢？”何警探说道，“郝玉蕾谁也没帮？谁能让自己过得更好，更出名，更能得到利益，她就站在谁的身旁呢？她的确是站在了鬼面和鬼妄言那边？但是，鬼面他们又是怎么看待郝玉蕾的呢？他们能够允许一个知道太多真相，又一心想要出名的女人活下去吗？我想，那个口罩男或许就是王俊轩吧！他接到了鬼面的命令，才来到了303号房，制造燃气爆炸之余，再顺便除掉郝玉蕾。可是，王俊轩不仅手受了伤，还被雁男夺走了枪。而那把枪，应该就落到了郝玉蕾手上吧？如果王俊轩没打算杀死郝玉蕾，现场其他人都被迷晕的情况下，怎么又会需要到使用枪呢？我调查过爆炸案的尸体，没有任何尸体收到枪伤。我在墙壁上，其实发现了一处弹孔，它在爆炸案现场显得非常不明显。而且，弹壳也似乎被人给清理掉了。结合你说听到枪声，也算是帮我明确了开枪动作的存在。这样一来，如果不是郝玉蕾反击王俊轩开了枪，我暂时没有想到其他的解释。毕竟，郝玉蕾和王俊轩的尸体也并没有出现在现场。我只能认为，郝玉蕾正在逃亡中，而鬼面会派其他人来继续追杀郝玉蕾。”

“那雁男呢？”冯书语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，“这一次，他也真的死掉了吗？”

“鬼妄言和鬼面很像，他们都属于那种不会撒谎的人。他们会用部分的真相，来引导大家相信自己全盘的鬼话。”何警探说道，“所以，鬼妄言在直播的时候说到，王雁男是鲤鱼村仓库弃尸案的凶手，那么，他就一定是。”

“我们终于分开了。”冯书语眼神迷离地说道，“都不知道，我应该露出一个怎样的表情。”

“如释重负的表情吧？”何警探苦笑着，说道，“你可以这样想，你们从来都没有开始过，只是走向了错误的过程，而这个过程终于结束了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冯书语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飞云冥舞，难道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吗？如果存在的话，他又去了哪里，为什么要让人来取代他呢？”

言毕，两人的对话陷入了僵局。

然而，一直在旁边默默倾听的韵竹，却突然情绪昂扬了起来。

她开始在房间四处寻找着什么。

终于，她抱着一本像是相册的东西，扶着墙面，来到了两人面前。

“好久没有拿出过相册了，你们翻开看看呢？”韵竹如此说道。

于是，何警探和冯书语放开了相册，一页一页地翻阅着。

里面，基本上都是韵竹的自拍照。

而那些自拍照，都是韵竹没瞎之前，拍摄的艺术照片，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特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