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个人吗？”四号还是把照片发给了冯书语。

“吓死我了。”冯书语回答道，“一瞬间，我真的以为男朋友就是他了。还好，我男朋友发来了信息。他家里临时出了点事，要明天才能来了。”

“谢谢你了，希望没有耽搁到你比赛。”离开篮球场前，冯书语在贩卖机买了一瓶饮料，递给了四号。

“没关系。”四号傻笑着接过饮料，说道，“我也很想看到，你男朋友和你初次见面的场景。祝你好运，该我上场了。”

于是，冯书语急匆匆离开了篮球场。

次日，她就见到伪装成飞云冥舞的雁男。

只是，她没有想到的是，多年以后的今天，鬼妄言会坐在躺椅上，认真地问他：“你还记得和雁男见面前的那天，发生在篮球场上的情形吗？”

“记得啊，当天飞云冥舞家里出了事，改为了第二天见面。”冯书语如此回答道。

“当天，飞云冥舞还是来到了现场的。”鬼妄言黯然地说道，“他除了游戏以外，还有一个特长就是篮球。所以，他很希望能够在你面前，展示自己的球技，把最好的一面带给你。他甚至买了新的球衣，选择了离你最近的球场。然而，直到最后，你也没有看过他一眼。哪怕，他跳到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，狠狠地灌了篮。但是，当他悬挂在篮筐上的时候，他只看到了你的背影，逐渐离去，也未曾为他停留片刻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冯书语问道。

或许，她早已经知道答案了，却还是不敢置信罢了。

鬼妄言苦笑着，叹了口气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，翻开了自己的聊天记录，说道，“你就没有疑惑过，为什么四号从第二天开始，就再也没有回复过你的信息吗？尽管，你和雁男见面之后，你还发了雁男的照片给他。你告诉四号，太好了，一切都是想象中的样子，我男朋友帅吗？然而，四号什么都不敢回复。因为，他不仅让长相帅气的雁男来扮演自己，还难以承受，你满意的模样。在他的心里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只要你幸福就好。”

“你就是四号吗？怪不得何警探会说，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穿越时空，而是一个骗局。”冯书语摇了摇头，问道。

“可能，在何警探临时之前，已经明白了一切真相吧？”并不是鬼妄言的他，如此说道，“可惜了，非要我走到这一步。在我的生存信条中，是没有害死好人这一条的。但是，他即将成为我计划的阻力，破坏我多年的心血。我才不得已除掉了他。当然，我也不是什么来自异世界的何妄言。我就是真正的鬼面，我是宁韵文，是装置艺术家，是屈中贤的弃徒，是减肥成功的胖子，是在游戏里和你无话不谈的飞云冥舞，当然，我也是不敢与你相认的四号。”

“但是，在我告诉你真实身份的这一刻，我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。”表明身份的宁韵文继续说道，“还好，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。我预估过何警探的能力，是很有可能将我揭穿的。所以，我也准备了一个，计划失败之后的备用计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