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你到底想说些什么？”方云警惕地说道。

“在那三人被处刑之后，你们的行道联盟至今还未解散。为了杀死那些未被合理制裁的犯人，你们组织的一名管理层乐菲找到了黑风茶馆，还在我们的生死簿上写下了姜恒的名字。”宁韵文如此说道。

“姜恒是你们杀的？”方云惊讶地问道。

“莫非，你还以为真的是地府的人，鬼差来索命吗？”宁韵文没好气地说道，“当时，我让水娃跟了姜恒和乐菲两周的时间，才确认了乐菲是此次案件的受害者。并且，我们还找到了姜恒使用过的那把刀。还原了姜恒持刀潜入乐菲岀租屋，持刀强奸乐菲的真相。不然的话，我们杀的就不是姜恒，而是诽谤他人的乐菲了。算是顺藤摸瓜吧，我们找到了你们的整个组织，还申请了女号混入了你们的裙——说真的，你们的组织架构也太不严密了吧？”

“你现在是要审核我吗？”方云问道。

“不，不，不！”宁韵文摆了摆手，说道，“我已经审核完毕了。因为，帮你杀人，或者以后帮你们组织杀人，就当做我的赠礼吧！现在，我是有求于你，想让你利用职业所长来帮助我们！”

“你们想要整容吗？”方云愕然问道。

“也不是我们想要整容，当然，也不排除以后会有这种需要。”宁韵文解释道，“你不觉得，杀人这种事，真的很难毁尸灭迹吗？”

“难又怎么样，我帮得上忙吗，帮杀手改头换面，潜逃吗？”方云问道。

“恰恰相反。”宁韵文窃笑着说道，“我是想要你帮我们，为死者而整容。这样吧，我说的简单一些。如果，我们将别人整容，与死者替换，那么，人都没死的话，还会有人追查尸体吗？”

“可是，将谁整容成死者呢？”方云问道。

“是这样。正义的杀手，杀死了邪恶的坏人之后，得潜逃吧？如果我们把上一波潜逃的杀手，整容成了下一波要杀的坏人，让杀手的正义续存，而坏人焕然一新呢？”

“什么？”方云被惊讶到合不拢嘴。

接下来，很长的沉默时间，方云就是在消化宁韵文所说的那一番话了。

“其实，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了，对吗？”方云苦笑着说道，“毕竟，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了。”

“是的，欢迎你加入我们。”宁韵文伸出手，与方云相握后说道，“之后，我会让俊轩整理出一个房间，你把你需要的设备和人手都列出来，我们不会让你做无米之炊的。”

这一刻，方云才发现，在宁韵文平庸的脸上，还是有一双装满了未来的眼睛，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