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古代的风奚国，产生了三五九牌戏。当时，三五九牌戏的规则和现在一样，但打牌用的不是纸牌，而是骨牌。有一天，一个叫江城的工匠，将自己制造的骨牌，一块块等距摆放成了一条线。之后，江城推到了第一张骨牌，而第一张骨牌倒下，就压在了第二在骨牌上。就这样，所有骨牌依照顺序依此倒塌。这个实验，图歌也在我面前做过一次。他问我，如果在某一张骨牌后面，放上两条线的骨牌呢？他尝试给了我看，之后，他说，这样一来时间线就分流。之后，他不断地给骨牌分流，形成新的时间线。不知不觉，在他的重新摆放下，时间线开始转弯，甚至回到了原点。这时他问我，如果其中一条时间线，触碰到第一块骨牌，会怎么样呢？”

“只会压到在，原本就倒下的第一块骨牌上。”何妄言说道。

“但是，如果第一块骨牌没有倒下呢？”法卢问道。

“那就所有骨牌都好好立在原地。”何妄言回答道。

“那么，现在谁才是第一块骨牌呢？”法卢再次问道。

“每一块都是吧？”何妄言略显犹豫地答道。

“太好了，你明白了，对吗？”法卢惊喜地说道，“就是这样，如果时间线在没有时间概念的迷宫中，形成了新的时间线的话，那么，时空将在不同的平行宇宙，继续前进。理论上，只要骨牌还在推到，那么，前路就会存在。也就有一种可能，时间线最终会回到原本的时空中，回到命运的起点。所以，如果多个平行宇宙中，形成了这样的闭环之后，每一个时空的每一个相关人士，都将成为起点。如果，任何一个起点停滞的话，时空就会停滞。如果，任何一个起点倒转的话，骨牌就会反向倒塌。也就是说，这命运也好，所有时空也好，都将不复流动，不复存在。我想，这就是我所猜测的，图歌想要守护的东西——命运。”

“你也希望，我继续扮演被推倒的骨牌，对吗？”何妄言问道。

“是的，我希望你能将其他人引向8号实验室，让一切命运都回到正轨。”法卢如此说道，“当然，我也接受一切的轰然倒塌。或者，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扭转命运。也许，我今天对你说不说这番话，都不会有什么决定性的改变。”

言毕，车内减缓的时间，突然恢复了正常。

“妄言，你听得到吗？”莫旗大声喊道，“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？声音又快又尖，我们喊你，你也听不见。”

“听得到！”何妄言说道。

“我们到了！”与此同时，法卢已经减缓了车速，并将车停到了天命实验所的地下停车场中。

“决定好了吗？”进门的时候，法卢拍了拍何妄言的肩膀，问道。

“我会把所有人带进8号实验室的。”何妄言回答道，“但是，我也会找到骨牌与骨牌的缝隙，将命运带到新的时间线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