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百分之百确认，那是一具尸体。这么多年来，我都不愿意离开这个虎河中学太远。原因就是，我一定要证明，是我亲手杀了那个男人。”何妄言说道，“现在，你就算想走，我也不会让你轻易离开了。”

“算是约会警告吗？没想到啊，你不是喜欢喝酒，听音乐，而是喜欢装神，和弄鬼。”楚月说道，“既然说是证明，也就是说，根本都没人相信你杀了人，对吗？或者，你可以转而去证明，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呢？”

“你看一下自己的桌面刻着什么？”何妄言说道。

“一只小鸟，还有一个五角星，一个小屋，屋外还有流水。这里还有一个名字，好像是张力九？”楚月借着窗外的灯光，摸着凹凸不平的桌面，说道。

“是张力仇，那个人字旁刻得不太明显。“何妄言指着楚月身后的储物柜，说道，“当时，我把张力仇分尸了。尸块分成了四十六份，虽然储物柜有五十个柜子，但是我们班只有四十六个同学。所以，我给每个同学的柜子，都放了一份带血的礼物。其实，我是没打算逃脱制裁的，我只是想要用这种惨烈的方式，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收场罢了。”

“没错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杀人变态！”何妄言自我评价道。

“那尸块后来呢？”楚月继续问道。

“我记得很清楚。杀人之后，我就睡在教室里没有回家。第二天一早，是班长春莹第一个到达教室。我那时睡眼惺忪，迷迷糊糊看到她拉开了柜子。紧接着，她尖叫了一声。随后，她就来到了我的面前，扯着我的衣服问我，是不是我做的？当然，我立刻就回答是的。谁知道，她从自己本子上扯了一页纸，抓着柜子里的尸体，就扔到了我的面前。这时候我才知道，她的柜子里根本就没有人的尸块，只有一只死老鼠。因为我是教室里出现的第一个人，她就判断，是我将死老鼠扔进了她的柜子中。”何妄言说道，“说真的，在柜子里扔死老鼠太没品味了。”

“尸块会好一些吗？”楚月翻了个白眼，问道。

“那当然。”何妄言继续说道，“后来，我去厕所洗了个冷水脸。我非常清醒地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，看着班上的每一个同学，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柜。结果，我所期望的场景落空了。根本就没有尸块！你以为就这样了？我问遍了班上的同学，老师，甚至隔壁班的同学。他们告诉我，这个叫张力仇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楚月大声问道。

这让何妄言反而吃了一惊，说道：“我还以为，你会开始骂我神经病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