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的问题呢？你只要察觉到我的善意，就会不停地追寻。因为，拥有更多的数据，才能方便你分析，对吗？”吕威说道，“虽然，我们看似毫不相干，但是，我们却拥有同一个目的。就是这个目的，让我们搭上了同一架载具。顺便说一下，在你的眼里，这个载具更像一部宇宙电梯，可在我的眼里，我却在一条巨大的鱼——黑溟的口中。也就是说，我们看似同行，但是对同一事物的不同理解，就会推动我们最终走向分歧。当然，在分歧最大化之前，我们还会是朋友。”

“我注意到，关卡处有一个标志，很像是北斗七星。在你眼中，又是什么呢？”何妄言问道。

“也是北斗七星。你已经发现了，并且开始求同存异，打算在我们所见的相同事物中归纳真相。其实，我可以告诉你更多，因为我们的立场出奇一致。一抽天标志的意义是，众星荟萃，也是群魔乱舞之地。二重天的标志是紫薇恒，是有帝王坐镇之地。在二重天里，魔道猖獗，魔王为尊。整个九重天的设计方案，对应着一段密文，大意是：凶动好战，魔御星繁，圣心连尾，断罪定约，无念凡尘，赏罚自在，观世不为，灵智一体，极原无咎。九段密文，取每段前两个字，加一个天字作为站名。三重天，圣心天站，四重天，断罪天站，九重天极原天站，也就是以此为据。当然，极原天站也就是九重天的终点站——极原时空了。”

“这样说来，人类由魔入道，反而是常理了？”何妄言问道。

“是的，只是总有人知道，魔并不是人类的终点，所以，也总有人能跳脱魔道的过程，直接来到圣心天，甚至极原天。另一个你，何妄言b的意识，就能自由往返极原天和人间。一开始，何妄言b还需要通过自我催眠，将自己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，才能获取极原的信息。但是，后来的他，已经可以随意随时，使用这种能力了。”吕威说道，“顺便提一句，我也拥有这样的能力。”

“看起来，你这种能力还要更强一些！”何妄言说道。

“还以为你离开了凶动天，就能更明白一些。这样说吧，也许我能用运用这种能力，但是，更强的一定是何妄言b。我现在来到这里，并不是和何妄言b一较高下的。而是，我想看看，在我和何妄言b的立场中，有没有足够的交叠区域，这样，我才能在他的余光之外，尽情造作。”吕威说道，“不过，你或许也说的没错。我这样的操作方式，是比他更强一些。”

说到这里，吕威开始不断地，有规律的点头，神经质般地说道：“当然，还有你的灵魂存在。是你的灵魂配合他的身体更好，还是他的灵魂更好呢？我想不明白，难道说，他看到了我没有看到的数据，才会有我不能理解的答案？”

“你也开始抖你的食指了！”吕威突然兴奋起来，指着何妄言的手指，说道，“我点头的节奏，是极原思考的节奏，所以，你的身体不自觉使用了我的节奏。也就是说，何妄言b的能力已经交给你，而你的灵魂，会驱动这种能力。至少，何妄言b认为，你的灵魂是他胜利的关键。没关系了，反正我们都认为自己是最终的赢家，只有结局才能划定了。”

“不明所以。”何妄言握紧了自己的拳头，控制住了手指的节奏，不安地说道。

“你看，魔御天到了。”吕威再一次趴在了窗边，指着窗外，对何妄言兴奋地叫道。

与此同时，极原天梯的整个载具开始晃动，那种熟悉的失重感和昏阙感就重回了何妄言的大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