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降神有关吗？”艾娜含微微一笑，问道。

“看来，你知道的不一定比我少呢！”何妄言c从怀里翻出那个信封，抽出信纸，说道，“我让何妄言b来到外部世界之后，将外部世界的所谓真相，想办法发送给我。结果，我面前凭空多了一个宝箱，宝箱里还有一封信。”

“我记得去唯一之门前，你让何妄言a告诉我。你不能将真相讲出来，而是到最后一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。真相我已经猜到，王自勇就是何极原。但是，你到底让何妄言a做了什么，我却想不出来？”艾娜含说道。

“先跟我上天台吧！”何妄言c牵着艾娜含的手，走进了电梯，说道，“其实，我只是要求何妄言a什么也不做罢了。一切因果，都会自己收场。”

“不要当谜语人，好吗？”艾娜含抱着双臂，不满地说道。

“也就是说，降神历经不计其数的转生，已经将天地之道悟得不能更明了。他去过九重天，也来到人间渡人。他的存在，和自己的来世吕千般是有重合的。所以，他能不明白吕千般的所作所为，所思所想吗？他明明知道，吕千般想要去真实世界，实施所谓的救世计划。那么，降神呢？他费尽心机，广收门徒，做了那么多事，都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吗？”何妄言说道。

“所以，降神推动的何妄言a使用何妄言b身体，去往极原之都，通过唯一之门。他做的事情，竟然和吕千般是一模一样的。”艾娜含打了个响指，兴奋地说道，“也就是说，降神和吕千般都笃定，这件事的最终胜利者是自己。但是，真正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人，就是已经死亡的降神。”

“对。”何妄言说道，“降神是有心魔的。他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纯粹地度化世人，所以，不如安排好一切，再被杀死。而他的来世——吕千般，将会在一生之中，真正一无所有。何妄言b的信说的就是，吕千般来到真实世界后，再也回不到我们的世界，还失去了所有的能力。读完这封信之后，我才回忆起了自己在观世天里，曾经看到过魏俊逸的过去。当他被迫成为神棍，开始愚弄百姓，趁机敛财的时候，是降神的徒弟单小梅拯救了魏俊逸。此后，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却始终没有被降神安排重要的任务。现在想来，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单小梅的所在罢了。或许，张月秋爱上何妄言a这件事，就正好是降神计划的一部分呢？当吕千般对张月秋放下戒心的时候，伪装成张月秋的单小梅，终将吕千般给正法了。或许，吕千般在新的世界从头开始，重新修炼。但是这样一来，心魔灭了，吕千般也能在所谓的真实世界，拥有更多。这样的结局，是吕千般和降神的双赢，也是世人被普度的机会。”

“难以置信，我以为一切就这么毫无波澜地结局了，结果，只是我们没有站在波澜之中。”艾娜含感叹道。

“非要鱼死网破，才能让人铭记吗？”何妄言说道，“坚持己道的结果，并不是争夺，而是渐行渐远罢了。为什么非的要同一种结局，同一种开悟，和同一种真相呢？”

“你这种话，是侦探能说出来的吗？”艾娜含笑着说道，“真相，永远只有无数个？还是说无数个，永远都是真相呢？”

“你也算提高境界了！”门开了，何妄言打开了天台的门，走到了夜空之下，把信纸递给了艾娜含，说道，“他给我的信，也算是为我确定了最终的现实。从一开始，我就觉得九重天的设定很奇怪。为什么，无数平行宇宙，都通往同一个九重天呢？现在，我已经明白了。原来，真实世界的艾娜含，根本没有模拟无数个平行宇宙。”

“那又怎么会有，无数平行宇宙的我们被九重天筛选的事情呢？”艾娜含一边读信，一边问道。

“因为，艾娜含博士创造了一个九重天筛选系统，并将筛选系统和平行世界连接在了一起。这样一样了，每个世界我们，就都有一次来到艾娜含博士世界的可能了。”何妄言说道。

“也就是说，我们的世界也是真实的世界？”艾娜含叠好了信纸，兴奋地问道，

“是的，我想证明的，也就是这一点了。”何妄言c说道，“不过，为什么每个世界的你，都只有碎片一样的灵魂，不够完整呢？这就是我们之后要弄明白的真相了！”

“是他来了吗？就那么一艘小飞船，就能够带我们随意穿梭时空吗？”艾娜含指着远处的城市上空，问道。

“内部空间，其实比外部看起来大得多。”何妄言c说道，“你最好靠着墙壁，飞船降落的时候，会有一股很强的气浪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呢？”艾娜含问道。

“先回一趟幽灵白时空吧，那是我最初出现的时空。”何妄言c沉思了一下，回答道，“之后，我们再用灵魂共鸣器探查，其他与你灵魂有共鸣的时空，将你灵魂碎片拼出完整的图案。”